常浩等人在夔州與劉瑜、徐弘基等相遇,一眾人相約同赴少林。
“阿彌陀佛,老衲在此等你們好久了,怎麼今日才來?”慧通身披袈裟,李絕影身披鶴氅,夜淩一襲紫衣,羅憲軟甲護身,幾人在寺門前迎接來客。
“這土遁可比不了悟德師弟的縱地金光法啊!日行五百裏,今日能到已是快的了。”常浩說著把沐天波、鄧文明、湯勳、宇文均、劉世延、徐弘基六人推到前麵。
“晚輩六人見過各位前輩!”
“快起快起,無念,”慧通叫來徒弟,“快把你這幾位兄弟帶到客房去吧。”
“阿彌陀佛,幾位師兄遠道而來,小僧與寺內的幾位師兄早就翹首盼望了。”
“師弟,這寺中可是要終日持齋把素了?可有美酒佳肴啊?”湯勳迫不及待地問,絲毫不管身旁射來的一記眼刀。
“啊,這……”無念還真被問住了。平時自己都是在房中用膳,倒真沒關心過郭瑛等人的膳食。
“嗬,你這小子才入山門就想著吃喝?”李絕影看了湯世隆一眼,後者頓時麵色不善。
“你就是湯勳吧,和你爹當年還真像。”李絕影繼續打趣道。
“誒,我當年可曾吃酒誤事?”被當眾揭短,湯世隆臉上掛不住了。
“行了行了,湯兄當年和老夫都是嗜酒如命的。賢侄,若是想喝就隻管來找老夫,上好的虎骨酒啊,管夠!”羅憲腆著大肚子熱情地招呼。
“多謝叔父!”一聽說有酒,湯勳兩眼放光。
“兄弟……你還是少喝點吧……”鄧文明實在忍不住就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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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今日我們兄弟初次見麵,這碗茶算是我敬各位兄弟的。”郭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原來湯勳得知羅憲有上好的虎骨酒,當即纏著羅飛虎、羅飛豹取了三壇,拿到郭瑛的房間裏痛飲。
“郭大哥果然義氣,小弟的槍法可就拜托你了。”徐弘基聽說郭瑛是六合槍的傳人,忍不住和盤托出自己的困境。
“這個自然。”
“郭大哥,今日聚會的怕是不齊吧?”沐天波看了看周圍的人,除了李欣和郭琪不善飲酒,似乎還缺了幾位。
“嗯,李裕兄弟和薛濤兄弟正在閉關修煉……”其實隻有李裕一人閉關,郭瑛怕薛濤不買麵子,根本就沒叫他……
然而,事情似乎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好啊郭大哥,有好酒佳友在此聚會,你居然不叫上小弟?”薛濤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這……”郭瑛看了他一眼,當即心生愧疚。倒是薛濤一改往日的冷漠,走近拍了拍郭瑛的肩膀,留下一句:“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在下薛家困龍戟主薛濤,見過各位兄弟!”薛濤抱拳施禮,看得郭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變化……也太快了吧……
在座的一一還禮後,細看薛濤時幾乎被他的容顏震驚了:眉宇間英氣奪人,側麵透出冰削似的寒冷,鬆枝為簪,絲絛係腰,月白色的金絲華袍。宇文均暗暗運功感受了一下薛濤的氣息,果然,距元嬰後期的瓶頸已經不遠了。
“薛四哥,方才進寺前慧通長老可一直誇讚你的戟法,小弟有心和兄弟討教幾手,不知是否方便?”宇文均的一番話照常人看來簡直是挑釁,可薛濤從他的眼神中並未看出一絲輕蔑之情,看了對方也是個武癡啊……
“當然方便,久聞宇文家世傳鳳镋,天下無人可比。”說著站起身來,“請!”
宇文均大喜,拿過自己的鳳翅鎏金镋來到屋外,薛濤也早就拿了困龍戟在手。沐天波、湯勳等人隻知宇文均在雲南十八寨中久負盛名,也有心看看薛濤的戟法如何。
郭瑛、無念見薛濤不似往常那樣冷漠,反倒變得熱情,也是一陣驚喜。趕忙叫來郭琪、李欣一同見證兩大高手的比試。
“欣姐姐,你說他們誰會贏啊?”郭琪很好奇。
“這個……我也不知道……”雖然還未出手,李欣已經感受到了兩人的內力氣息。同為元嬰中期的瓶頸,隻差一步就能飛升。
“薛公子,承讓了——”宇文均一晃鳳镋,朝薛濤迎麵殺來。
薛濤忙閃身讓開,挺戟奔腰胯掃來。宇文均忙回身抵擋,二人你來我往大戰幾十回合。宇文均本以為自己膂力過人,鳳镋隻要掛上了困龍戟,薛濤就得敗下陣去。沒想到薛濤的戟法玲瓏多變,腳步奇快,倒是自己的鳳镋因為實在過重,靈巧不足。
薛濤早就聽父親說過雲南的宇文家有一條鳳镋,中原鮮有敵手。今天比試前,他早就運轉了火龍引,把內力輸送到了兩臂,因此才勉強打個平手。
眼看打了五十多個回合,還未分出勝敗。薛濤搶先運功,宇文均發現後也不甘示弱。
“龍飛日月!”
“日月無光!”
薛濤的困龍戟舞動如飛,騰飛的火龍想要壓製住宇文均的內力。不想宇文均技高一籌,在火龍騰飛的同時封住了去路。所謂日月無光,用更強大的功力提前鎖住了薛濤的火龍引。果然,薛濤一個大意,被宇文均的镋翅鎖住了困龍戟。後者猛地一甩,薛濤腳下一個趔趄,幸好被郭瑛扶住。而宇文均雖然領先一頭,卻硬接下困龍戟而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兩臂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