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李文忠再次出現。
“你擁有了世間的最為強大的神兵,有了它足以讓你提升修為,也許??你有一日能位列仙班??”
“先祖,我一直想要精進斧法,可是??這??”
“乾元斧出,無人可當。”李文忠眼中掠過一絲回憶,“當年,我跟著常帥、徐帥分兵北上,立誓殺盡元韃子??常帥和我一樣脾氣,降卒全部斬殺,一個不留??可是,追殺到紅羅山時,海內銅橋現,七人渡北番。之後,常帥暴斃軍中。其實??兵將不知道,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常帥渾身發瘡潰爛,眼眶盡裂??是活活疼死的??”
“回想起征伐沙場的那些年,我們刀下不知死了多少無辜??殺戮太重,終有報應??”李文忠回頭看了李性一眼。
“乾元斧乃王者之斧,正可成王,邪可成魔。水火無情,你要記得??除魔乃是分內之事,乾元斧自會助你。可是一旦嗜血濫殺,你就會變成斧傀,任它驅使??”
李文忠右手向上一招,豔陽般的金光照得李性睜不開雙眼。
“性兒,拿上乾元斧,去吧??”李文忠一擺手,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性仔細看了看掌中的乾元斧,斧頭赤紅,刃吹髮得過,斧柄乃是玉石打造,既可雙手持,也可單手持。盤腿坐下,運轉火龍引。頓時感覺渾身的經脈被拓寬了,腦中也不斷地浮現平時演練的斧法。天罡三十六斧,地煞七十二法,在李欣腦中變得清晰起來。
感受到體內功力的不穩定,李性反而大喜,這是個突破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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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塔外,一場混戰。郭培民一條銀槍、薛濤一條困龍戟,兩個人互相配合才勉強壓製住了寒鐵刀。
“哼,十八子就這點本事嗎?”明明處於下風,永安也毫不在意。他自信寒鐵刀逢強則強,遇弱則弱的刀氣特點,即使不能擊敗眼前兩位元嬰後期的高手,也能讓他落於不敗之地。
“永安,我問你,你和老刀王關遴是什麼關係!為甚麼你的春秋刀法和他如出一轍?”李絕影隨然也陷入苦戰,但好在有李裕在旁,壓力小了不少。
“不??不??我不記得這個人!”永安似乎觸電似地彈開,“我不認識什麼刀王!”其實,從記事起,永安每晚都能夢到一個老人來教自己刀法,卻不允許自己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於是,自己便偷偷地按照夢中的回憶來練刀。關遴??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親切??為什麼每次一想這個人??都會如此頭痛??還有上次在寒冰洞裡的聲音??
李濂、羅憲此時也在注重觀察永安的一舉一動,互相對視一眼,都表示從他身上找到了當年關遴的一絲神韻。可是,無論是飛熊衛還是七星衛都是極其難纏的主,分不得一點點的心。
郭培民不管自己這邊的人怎麼想,隻管一槍一槍逼得越來越緊。永安眼看無法脫身,虛晃一刀。
“郭大哥當心,這小子可能要使陰招!”薛濤看了郭培民一眼,後者立刻會意。二人在一起磨合期雖然不長,但是早就打出了配合。
果然,永安揮刀一招,在空中憑空凝聚無數的冰錐,寒鐵刀散發出瘮人的藍光,逐漸幻化為一條三爪巨龍。
“不好,冰牙雷龍訣,該死!”羅憲看出了端倪。“濤兒、培民,黨心哪!”
“裕兒??”李絕影擔心地看了已經邁出一步的李裕一眼,“不可大意······”
李裕持劍在手,雙眼緊盯著永安身後的冰龍。如今即使是他三人聯手,也再沒有十成的把握了。
湯勛、李欣等人自知不敵,紛紛退後。空氣變得十分壓抑,雙方都在等對方出手。
終於,一道寒光快如銀電,迅如霹靂,冰龍訣朝三人飛來。
“百鳥朝鳳!”李裕一振分光劍,揚起白羽無數,在空中促成一團。分光劍祭在空中,逐漸化為一隻丹鳳。
郭培民、薛濤槍戟並舉,二人一同運功,火龍引和白虎引在鳳凰引的促動之下,三聖訣隻差玄武引,就能形成四聖訣。
“龍虎風雲會······”李絕影看著愈加強大的氣息,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羅憲大驚,“他們才接觸沒多少時間,現在就??”龍虎風雲會的威力,十八子都印象深刻。郭元和薛天行曾經合力使出這招,逼退了魔君和三千飛熊衛。可是,郭培民和薛濤都是才跨過元嬰後期??
就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國,永安出手了。冰錐隨身的雷龍直撲郭培民和薛濤。後者的火龍引和白虎引也隨之而來。李裕將功力用到極限,展翅的鳳凰護住了眾人。
“轟——”一聲巨響,永安的功力隨然和薛、郭二人不分上下,寒鐵刀卻是江湖邪器。自身的寒氣經過無數次的淬火,火龍引很難再造成傷害。而相反,陰陽易位,冰牙雷龍訣在天下變得鮮有敵手。
“咳······咳,十八子還真是名不虛傳啊······”永安拭去了嘴角的血跡,剛才的一擊,也令他功力大損。
郭培民和薛濤的情況更加糟糕,二人的功力不但被冰龍吸收,反過來對自身反噬,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樣。薛濤更是觸及了舊傷,連連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