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裏彌漫著焦糖瑪奇朵的甜香，但這甜味卻掩蓋不了李婧心頭泛起的苦澀。張翔坐在她對麵，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敲擊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碼像是張牙舞爪的怪獸，要吞噬掉他全部的注意力。
「所以，你想做的是一個類似於私人定製旅遊路線的APP？」李婧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但拿著咖啡勺的手還是不聽使喚地顫抖著。
「對，你看，現在大學生時間越來越自由了，很多人都喜歡出去旅行，但是傳統的旅行團又太死板，不能滿足個性化的需求……」 張翔滔滔不絕地介紹著他的創業計劃，全然沒有注意到李婧越來越暗淡的眼神。
李婧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聽著。曾經，張翔也喜歡拉著她的手，和她分享他的夢想，他的喜怒哀樂。而如今，他眼裏閃爍的，隻有代碼和數據，曾經屬於她的那份溫柔，似乎也隨著他一次次敲擊鍵盤的動作，消散殆盡。
「婧婧，你覺得這個logo怎麼樣？」 張翔突然把電腦屏幕轉向李婧，指著上麵一個設計簡單的圖標問道。
李婧瞥了一眼，敷衍地回道：「挺好的。」
張翔似乎也察覺到了李婧的興致不高，他合上電腦，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我隻是……」 李婧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 張翔追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最近好像很忙，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好好聊聊天了。」 李婧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低聲嗚咽著。
「對不起啊婧婧，最近創業初期，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忙，等忙過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陪你，好嗎？」 張翔握住李婧的手，語氣裏充滿了歉意。
李婧抬起頭，看著張翔真誠的眼神，心中那股委屈和酸楚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張翔，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未來裏，還有沒有我？」 李婧哽咽著問道，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張翔明顯愣了一下，他似乎沒有想到李婧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李婧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轉身向咖啡館外走去。
「婧婧，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張翔也跟著站起身，想要拉住李婧，卻被她躲開了。
「張翔，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李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館，隻留下張翔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看著空蕩蕩的座位，張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拿起手機，想要給李婧打個電話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無力地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