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要到每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昨天晚上應該——早點睡!在闊別高考狀態將近兩年以後,我又一次體驗到了這種生不由死的感覺。
自從顧陌怡來到工作組,我們的進程大大加快——每天都徹底過上了腳不點地的生活,往往是一坐在屏幕跟前就一天難得起來。莫小速時時刻刻都在抱怨輻射影響了他的身體健康,使他光滑柔嫩的皮膚不再動人……
我自然是不敢再造次,雖然我懷疑顧陌怡的直接目的就是讓我忙到能夠見不到林子然,而她則光明正大與林先生坐到了一個辦公室。我怎麼會忘記,自己與顧陌怡之前最後一次見麵我撒著歡放肆的欠扁樣子,那杯被我倒在桌子上的死啦死啦貴的咖啡,和不可一世的欠扁宣言……
如果我是岑狗若的上司的話,她現在一定沒有全屍了!如此看來,顧陌怡對我采取一視同仁隻外加格外冷漠的做法,足以說明了顧教授閨女的寬容大度,顧教授家教甚好,甚好!
是的,我戰戰兢兢地度過了好幾個白天和好幾個黑夜以後,發現顧陌怡並沒有像傳說中和電視劇中說的那樣對我進行打擊報複。姑且我認為她比較寬容或是在醞釀一次更大程度上的報複……總之我現在很苦很苦……
我艱難地從床上進行了分離模式,閉著眼睛洗漱完畢,半閉著眼睛收拾東西準備走。
寢室裏的腐女們還幸福地睡眠著、盡情的強奸著她們的大學時光,舒舒從被子裏伸出腦袋來,朦朦朧朧的說:“若若,又走啊!”
我眼含熱淚:“嗯!”
“哦……走吧……”說著她又把頭縮回去繼續睡。
我沒有充分享受到人間溫情,就被打擊回去。正哀歎著人生要出門,舒舒忽然又把腦袋伸出來問:“對了,若若,趁你今天失蹤之前,我問你啊,你們學院那個顧教授人怎麼樣?”
“嗯?”我警覺起來。
舒舒一臉無語:“昨天選課的時候,我他媽手一賤一哆嗦選錯了課!正好選到他那裏!真是詭異而且奇葩!隻聽說他很有名!不知道考試好不好過啊!”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孩子,你這個奇葩詭異的生物!你知不知道你手一哆嗦一犯賤選的這個課全校都在搶……多少人捶胸頓足四年都難以如願……”
舒舒的眼一下子亮了:“真的?”
我懶得搭理她,給了她一個響亮的白眼,關門就走。
為什麼我的生活裏,總是孜孜不倦地縈繞著這一對姓顧的父女?
到公司以後,我發現大多數人已經哭喪著臉開始工作了。莫小速一手拿著咖啡,一手拿著小鏡子,瞪著正在開啟的電腦屏幕,幽怨的小眼神楚楚動人。
我過去摸摸他的頭:“不哭孩子,下周就外場了。我們這批人估計都要被拉出去做場務,到時候就可以出去玩啦。”
他幽怨的閃著星星眼:“林總監和顧小姐會去嗎?”
我望著燈火通明的緊閉的辦公室,沉痛的說:“這個架勢,是要死戰到底呢!怎麼會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