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戎建華默默地念叨了一句,心裏隻覺得一陣刀絞般疼痛。
他想,他們不應該是好朋友,而應該是戀人、親人。
“建華,我記得自你我相愛那天起,我們從沒擁抱過,也從沒親吻過。我雖從心底裏感到高興,然而我又恨你。如果你親我,我無疑將感到害怕、不安,但我不會拒絕,感慨的是,你始終沒有那麼做。今夜,我要你來親我。”茵枝雙手掛在戎建華的脖子上,身子軟癱在戎建華的懷裏,仰著頭,一臉癡迷。
戎建華環抱著茵枝,仿佛抱著一團炭火,心口怦怦直跳,這使他自然而然地想起茵枝白天在摩托車上的騷動以及在海邊與他的繾綣。如果那時不是在車上,如果那時不遠處的海麵上有趕海人,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地去擁抱她,親吻她,他畢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他無法忍受她的挑逗與性的吸引。
此刻,戎建華再也控製不住感情,本能使他果斷地低下頭去,可當就要觸上茵枝的嘴唇時,他忽又停住了。想到茵枝將去他鄉,而他前途茫茫,吉凶未卜,兩人將生活在一個截然不同的天地裏,他又不敢貿然放縱自己。
“茵枝,不瞞你說,你就要去香港,我的心亂得很。”
“建華,別說這些,珍惜今夜的此時此刻吧。”茵枝放開戎建華,輕輕解開紐扣,一件件地脫去衣服與褲子,然後在溢洪道的水泥地上緩緩地躺了下去,“建華,你我相處了這麼多年,我沒什麼東西可以相贈,我願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你。”
“茵枝,這不好。”戎建華雖熱血沸騰,但還沒喪失理智,他遲疑著。
“難道在這最後一夜,你還要拒絕我使我難過?”茵枝把頭垂在一邊,淒然地說。
戎建華本就不堅決的意誌開始軟弱,不堪一擊的防線終於在強大的情欲麵前漸漸地崩潰了,他猛地跪在茵枝身邊,雙手捧起茵枝的臉龐,含著淚花一字一頓地問:“你不後悔?”
“不後悔。”
“你願意?”
“願意。”
“茵枝……”戎建華深沉地叫了一聲,便低頭瘋狂地吻住了茵枝。
戎建華真切地感到平生第一個吻是多麼甜蜜,仿佛永遠吻不夠似的,他就這樣環抱著茵枝,沉醉而忘情地吮吸著茵枝的雙唇。他隱約覺得茵枝的唾液是甜的,茵枝的氣息似蘭般幽香,是那麼好聞,茵枝的身子柔若無骨,摟在懷裏充滿肉感。他的生命中還沒有過女人沒有過性的啟蒙,他不知道這會兒除了親吻,下麵還可以再繼續做些什麼。
茵枝也是第一次與異性親熱,但比戎建華老練多了,這也許是女孩子天性使然,那種與生俱來的本能讓她無師自通,知道接下去該做些什麼。她全身放鬆地讓戎建華吻了一會,然後輕輕地推開他,溫柔地關照道:“建華,起來,把衣服脫了。”
戎建華不舍地抬起臉來,雖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即和茵枝融化在一起,但他望了望夜色深沉的野外,還是遲疑地說:“在這裏……不好,萬一有人看見了,怎麼辦?”
“不會有人來。”茵枝胸有成竹地說:“以前來這裏的都是學生,現在學校放假了,誰還會來這裏?要來的話早就來了,這會兒也就不會這麼清靜了。”
戎建華思忖了一下,覺得茵枝說的不無道理,於是順從地站起身來,三下五除二,迅速地脫去了衣服。當他迎著茵枝的胴體躺下去時,心猛地激跳起來,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受了傷寒一般,篩糠似的打著哆嗦。
“你怎麼了?人在發抖?”茵枝疑惑地問。
“我……”戎建華上牙打著下牙,話也說不連貫了,“我也不知道。”
“先躺會吧。”茵枝拿起扔在一邊的衣服,體貼地蓋在戎建華的身上,湊過臉去溫柔地吻了吻他,偶爾,撫摸著他胸脯的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禁不住誘惑,順著他的小腹移下去,出於本能地去觸碰他大腿根部那雄赳赳昂立的生命之根。
仿佛受了電擊一般,戎建華感到一陣透心的眩暈與愉悅,他側身一邊癡迷地在茵枝微隆的乳房上吻著、嗅著,一邊順著她豐腴的大腿朝她的隱秘之處摸去。戎建華吃驚地發現,那裏已是濕漉漉粘糊糊的一片,分不清是茵枝的體液,還是汗水,滑膩膩地刺激著他的神經。
茵枝忘情地尖叫著呻吟了一聲,戎建華的粗魯與撫愛使她已忘記了時空,隻感到一股甘甜的清泉從心底汩汩流出。如果此時此刻她還有什麼企求的話,她願意永遠這樣下去,願意讓一切都停止在這一時刻上。
戎建華無限珍惜地探索著體驗著茵枝那處女特有的奇異風光,身子越來越感到脹熱。他知道,這會兒的親熱與撫摸已滿足不了自己那如潮般湧來的情欲,他需要實實在在的發泄。戎建華知道茵枝也像他一樣在等待與盼望,因為她自始至終溫柔地開放著自己,雙目微睜微閉,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茵枝,怪了,這會兒我的身子不抖了。”戎建華撐起上半身,興奮地說。
茵枝睜開眼來,羞澀地貼著戎建華的耳旁,悄悄地說:“我看過一本書,說男人在第一次大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