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凡非我,我乃殘天(1 / 2)

大陣內,燃著一堆熊熊的火焰,赤火者左手不斷地向火堆裏添著柴火,右手拿著的酒壺緩緩抬起,猛得灌下一口。烈酒對苦傷,倒也合適。這天是江凡的父親江霖的忌日,赤火者在提前好幾天就采摘溪旁野果釀成這一大缸的果酒。自從避穀以來,赤火者剩下的就是酒了。有時更是一大缸一大缸的釀製。裝在儲物袋中,如今酒早以喝完,用果子釀的酒也正好用上大缸。火焰在微風中跳躍,在風中啪啪作響。

赤火者臉上露出幾分追憶之色:“江霖老弟,你也嚐嚐這果酒,看對不對你味口。”赤火者將壺中的果酒輕輕的倒在火焰中,那火焰猛得竄起好高好高。

“不錯吧!”想起江霖在世時不擅飲酒,赤火者心中輕笑。

“不要發火,老頭子不吃你那套。要知道酒過愁消,好好品嚐,心中就不苦了。”赤火者自言自語,仿佛江霖就在眼前。

赤火者緩緩站起身,走到對麵江凡麵前,自語道:“這就不你的兒子江凡,如今長大成人了……你若真得在天有靈,你就讓他早日清醒過來,做回以前的江凡。”說完,赤火者輕輕坐下,食指點在江凡的太陽穴,一絲溫暖的靈力緩緩注入……

天明了,赤火者不在的注入靈力,撤開自己的手指,那張蒼白的臉此時更加憔悴,他充滿無耐:“真得沒有辦法麼?”

江凡緩緩睜開眼睛,臉色中不在平靜,而是充滿邪氣。冷漠,看向赤火者恍若陌生。

“你不能再煉你的邪功了!”赤炎者無耐的敘說,又像是在自語。

“嗯!”江凡第一次開口,赤火者心中驚疑,難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心中破滅的希望再次燃起。

“師傅,帶我到山內走走,我想忘記一些事,行嗎?”江凡平靜的再次開口,他的冷靜超越預料,顯然很不符合江凡此時的心理,然後赤火者不想考慮這些,因為他看到了希望。

一個雖然膽小,但充滿正義和感恩的人。他要一個真實的江凡,如果以前是想改變,而如今隻想讓江凡回至從前。

“好,為師帶你去,隻要你放棄邪功,師傅以為也不再逼你改變,膽子小點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或許這叫謹慎。”赤火者心中喜悅,快步走向江凡,拉起江凡的手就往山內走去,仿佛間那張蒼白憔悴的臉瞬間年輕了好多。

此時的江凡似乎真得回到了從前,冷漠的臉變成了微笑。“師傅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傷害我自己的。”

“好……”赤火者暗鬆一口氣,轉眼望向對麵溪邊的鬆柏:“你看,那些鬆柏即使彎曲,中間還生出許多分叉,但最終長得最高的還是主幹。”

“師傅教誨,徒兒必記心頭。師傅你在我的睡夢中常常出現,每天夜裏你為我輸送靈力。師傅之恩,我不會忘記。”江凡鄭重的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人生漫長,沒有人不走彎路,甚至錯誤的道路。隻要能改,那就是好的。為師所為也是為了對得起你的父親,你也不必記在心上。好罷,我們進山去。”

循溪而上,溪水越來越細,但由於山勢高峭,水流卻是急促。一輪火紅的太陽緩緩升起,霞光萬丈,照耀整個大地。

“咦?那是……靈魂體!”

“靈魂體?師傅,怎麼可能出現靈魂體呢?”

“為師決不會看錯,這正是一具靈魂體,至於為何沒有消失,大概與這封山大陣有關。”要知道一般在人隕落時,將會出現一個虛弱的靈魂體,靈魂體並沒有脫離天道,因此在形成之時就會消散。而這封山大陣也不是一般的屏障,如果是山洞的禁製一般也隻考慮洞口附近百裏範圍。而封山大陣卻要將整個山峰全部封閉,將要考慮前後左右上這四聖五方,還要透入地下幾十裏才能起到封山的作用,若不是這樣,想要入陣且不是從上空飛過直接進來,或穿越地底而入,並且往往空禁比其它禁製更難捉摸。空禁的陣眼一般也包含在整個大陣之內,想要直接破除顯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