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蝮蛇,好久不見,你改走清純路線了?”拍住他肩膀的瘦高個兒吐了口煙在他臉上,笑得猖狂又下流。
杜謙永冷酷地瞥了一眼擱在他肩頭的那隻手,“拿開。”他的嗓音低啞,透著酒醉後的肆虐和迷亂。
那隻手不但不拿開,反而故意狠狠捏緊,“蝮蛇,你小子膽子還真大啊!居然跑到我們地盤上來?”
“你們認錯人了。”他不耐煩地解釋,轉身欲離開。
10多個人立即閃出來擋在他麵前,每個臉上都是一副拽得十萬八千的樣子。
為首的瘦高個兒屁顛屁顛走到他身後,“認錯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記不記得你耍了多少人?!真TM有你的!上次還打傷我幾個弟兄!你現在乖乖送上門來,我TM能讓你就這麼出去嗎?!”
杜謙永皺眉,納悶,這種隻出現在香港低俗街頭電影裏的台詞怎麼會鑽進他腦子裏?
他擰眉睨著眼前的人,眼睛裏凝聚著即將爆發前的戾氣,竟看得那幾個攔他的人不寒而栗。然後他的視線危險地低斜,朝向身後的人,“我再說一遍,”一字一頓,聲音如狼般冷酷可怕,“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驚人的氣勢讓在場所有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瘦高個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麼多人居然都被一個人震住!他頓時氣衝天庭!不再廢話,使了個動手的眼色。
突然之間,有人朝杜謙永揮瓶而來!
他迅捷劈手,隻單手便捏住攻擊者的手腕,順勢一扭,隻聽見哢嚓!骨頭脫臼的聲音!
“噶啊——”被收拾的家夥抱住胳膊慘叫!
掉落的酒瓶被杜謙永的另一隻手輕巧接住。他反手握著瓶子,麵向眾人,孤傲地微抬起下巴,眼神挑釁。
一群人暴怒地一湧而上!
率先衝來的人旋即遭遇杜謙永一記淩厲如刀鋒的側踢,下巴被踢得近錯位,仰麵朝天的時候,酒瓶已劈頭砸下!
另一邊,有人抄著台球杆朝杜謙永掃來!他敏捷地向左閃開,右手一把抓住球杆用力朝身前一拽,持杆的家夥踉蹌著撲倒,立即吃了他一記抵踹。
“喝啊——”窮凶極惡的家夥們左右夾攻而來,杜謙永向後避過左麵直飛而來的拳頭,閃電之間,便擒住對方的肩臂,一個輕鬆利落的過肩摔,將襲擊者連同另一個避之不及的同夥一起打倒在地。
這個時候,場麵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客人紛紛驚恐退讓,當然也有見怪不怪的好事者站在遠處看熱鬧。
不少膽大的女生守在門外,戀戀不舍地仰慕著那位一身雪白的不知名帥哥。
下勾拳,膝掃接下劈手刀,側踢連回旋踢,一氣嗬成,令觀者應接不暇。
一麵是人多勢眾、凶神惡煞、張牙舞爪的流氓團夥,一麵是單槍匹馬、殺氣騰騰、身手酷斃的冷俊少年。
外麵是紛紛揚揚的雪花,裏麵則是四處飛舞,晶晶亮亮的細碎玻璃。
“他真的好帥啊!”擠在門口的崇拜者們驚歎連連。
哐啷一聲,一個混混被踹到門口,直摔到一旁的投幣唱機上!
“SOCOOL——”男人、女人都忍不住想吹口哨為白衣帥哥助威。
不過,漸漸的,大家臉上的表情由興奮變成擔憂。
“還是有些勉強啊……”
“畢竟人家有十多個人呢,而且他還喝了那麼多酒……”
“一個人畢竟還是不行的。”
風揚正靠在車裏睡覺,手機突然響聲大作。
他懶洋洋地把手機架在耳邊,“喂?”
“蝮蛇?!你怎麼樣?需不需要增援?!”電話那頭大漢的聲音焦急又興奮。
“增援你個頭!”他不客氣地啜了聲。神經啊!睡個覺也要增援?
“咦?”那頭覺得不對勁,“你沒有在HOOKER?”
“沒有啊。”他莫名其妙,“那邊的人恨不得把我分屍,我去找打呀?”
“哎,這就怪了!可有好多人打電話跟我說看見你在裏麵跟10多個家夥打得火熱啊!這怎麼回事?不止一個人這麼跟我說,應該不會認錯啊?況且我又想,很少有人有你這樣的身手!喂,蛇?究竟是怎麼回事?喂?喂?你還在聽嗎?!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