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破車!”
任嫣然喃喃罵了一聲,一臉煩躁的從車上下來。
她今天去參加一個好友的生日晚宴,一幫年輕人在一起又瘋又亂的,折騰到九點多鍾才散場,本想早點趕回家洗澡休息,哪知車子卻在半途拋了錨。
這可是價值近五百萬元的最新款法拉利超級跑車啊,原裝進口的,買來也不過半年的時間,如今竟出現了這種毛病,也難怪她會生氣。
正當任嫣然拿起手機要給家裏打電話時,兩名光頭青年晃晃悠悠的從街道對麵走了過來。
“美女,車壞了?要不要大哥幫忙?”其中一名魁偉青年湊到任嫣然身前問道。
另一名精瘦青年在法拉利跑車旁轉來轉去,雙眼不時賊兮兮的向車裏麵瞄著什麼。
“不用。”任嫣然瞟了一眼身前的魁偉青年,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爸爸,我是小然啊,我的車子壞了,你快找人來……”她一句話沒說完,忽覺手中一空,手機竟被身側的魁偉青年劈手奪了過去。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精瘦青年上半身鑽入法拉利車裏,把任嫣然放在副駕座上的錢夾也拿到手中。
任嫣然呆住了,等回過神來,那兩名青年已經撒腿奔出了十幾米遠。
錢夾裏有兩千多塊錢,另外還有張銀行卡,然而這些任嫣然都不在乎,她擔心的是手機被搶,附近又沒有電話亭,怎麼和家裏聯係呢?
這裏到家可還有二十多裏的路程呢,自己總不能步行回去,把車子扔在這裏不管了吧。
“抓賊啊!”任嫣然不甘心的大叫了起來,但叫聲隨即就被來來往往的汽車呼嘯聲所淹沒。
街道的北側,是個剛剛修建成的小型花草廣場,一張排椅排放在廣場靠近路邊的地方,平時專供來往的行人休息歇腳用,然而今晚卻有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和衣躺在上麵。
少年看似睡的很熟,但當任嫣然的叫聲發出時,他卻清清楚楚的聽在了耳中,於是他猛然起身,在迅速辯明了眼前發生的情況後,立即向著兩名青年追去。
少年奔跑時的速度驚人的快,就像是一陣疾掠而去的風,眨眼間就繞到了兩名青年麵前。
“快給老子讓開!”
“他媽的,想死?!”
兩名青年分別摸出一把匕首,惡相畢露。
匕首三寸來長,路燈下閃著寒光,顯然極是鋒利。
“幫幫我啊!他們搶了我的錢包和手機!”任嫣然見有人攔住了兩名青年,心中一喜,遠遠的叫喊著。
“兩位大哥,錢財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掙,為什麼要搶別人的呢,拿來吧,我幫你們還給人家。”少年把手伸到兩名青年麵前。
“媽的,給你!”寒光閃處,魁偉青年手中的匕首向著少年胸口刺了過去。
然而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少年身上所穿的那件薄衣仿佛是用鐵皮做成,自己的匕首觸到他衣服表麵後,竟再也刺不進半分了。
魁偉青年呆了呆,隨即改用拳頭去擊打少年麵門。
他練過幾年拳擊,拳頭上的力道頗強,心想這麼全力一拳打下去,少年的鼻骨非得碎裂不可。
可惜的是,他的拳頭還沒碰到對方的鼻尖,反覺自己的胸口如被鐵錘重重擊打了一下,一百多斤的身軀頓時向後飛出,摔落在兩丈外的花帶中。搶來的手機隨之掉在草叢裏。
這一切的發生隻在瞬間,又實在令人匪夷所思,一旁的精瘦青年固然目瞪口呆,站在遠處觀望的任嫣然也張大了嘴巴,半晌難以合攏。
“是你來打的我,我可沒碰你一個手指頭。”少年看著癱倒在花帶中半晌爬不起來的魁偉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歉意,隨即歎了口氣,喃喃道:“唉,這‘聚元術’我都練了一年多了,怎麼還是不能隨心所欲,控製自如?”
那精瘦青年回過神來,驚懼的看了他一眼後,乖乖將搶來的錢包放到地上,然後跑過去扶起魁偉青年來,一溜煙的向東跑了,遠遠的留下這麼一句話:“小子,你有種!你等著,我們光頭幫幾百弟兄跟你沒完!”
少年恍若未聞,俯身拿起地上的手機,又走過去撿起了錢包,一齊遞給已經走到自己身邊的任嫣然。
“謝謝你啦!”任嫣然接過錢包和手機,抿嘴一笑。
借著路燈,她的目光在少年臉上打了個轉,見他雖然土頭土臉,衣不合身,但鼻梁挺秀,星目生光,加上那一副勻稱挺拔的身材,假如能好好的洗上個澡,再換上身合體的服飾,肯定會很英俊帥氣。
“別客氣!”少年也是一笑,露出口潔白的牙齒,隨即返身向那個小廣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