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某個別院,今天看上去特別熱鬧,可這樣的熱鬧卻是府裏的下人們不想看到的。不僅如此,從淩晨開始的一聲獅子吼後,侍衛分開兩排站立著,從走廊一直延伸到某人的屋子門口,有的看上去腿都開始發軟了。
屋子裏光線陰暗,所有的窗戶都被關了起來。微弱的燭光照著整間屋子,屋子裏散發著冰冷氣息,讓屋子裏本來不多的幾個人表情顯得非常緊張。
那張床已經換了嶄新的床單,地上的殘留物已被清理幹淨,完全看不到昨晚上的那種狼狽景象。
床上趴著一個男人,男人疲憊地閉著眼睛,手裏拽著兩個鐵球不停轉動著。忽然,鐵球停止了轉動,男人睜開了那雙充滿怒火的雙眸,身子沒移動,隻見大手一揮,牆壁上出現了兩個鐵球大小的洞,兩個鐵球被牢牢地鑲嵌在上麵。
幾雙眼睛就差沒掉出來,很默契地顫抖著,似乎在等待某位救星的到來。可惜,他們的希望隻能換來失望。
咚咚咚!咚咚咚!
“進來!”
簡短有力的兩個字過後,門開了。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個丫頭,仔細一看,這就是被吉培培嚇得腳軟的那位。
丫頭現在可是後怕狼,前怕虎。當腳步踏入房間的那一刻,神經完全緊繃起來。馬上收住了快速的腳步,緩慢地邁著步子走到床前跪了下來。
看到丫頭的慢條斯理,某人的無名火又再度升起,眼睛緊盯著麵前的丫頭。幸好丫頭沒有膽量抬起頭,否則這眼神能讓她死上好幾次。
“人呢?人呢?”不知道這算不算獅子吼。
刷!整齊的聲音,整齊的動作,整齊的顫抖節奏,整齊的磕頭次數,看得某人不知道火氣該往哪個頭上爆發?
丫頭嚇得把話卡在了喉嚨口,把腦袋磕在地上,身體的顫抖幅度變得更大。直到旁邊的大夫用手肘撞了撞,她才吞吞吐吐地擠出了幾個字:“十……十八夫人說……”
“說什麼?”司徒仁完全精神起來,吃力地爬了起來,卻因為速度太快扯住了腰部,不覺眉頭皺成了一團。
“說……說……”這個字停頓了好一會兒,丫頭才鼓起勇氣抬起腦袋,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大聲地一口氣講話說完了出來:“十八夫人說她病重不能起身,如果王爺需要服侍,可以讓十九夫人代勞。”
丫頭說完話立即又把腦袋低了下來,要知道在這王府之內,王爺就是天。得罪了天,誰都沒好日子過。想不到十八夫人居然敢說出這番話,不知道加上十八夫人前麵的髒話一並脫出,王爺會不會被當場氣暈過去?
病重不能起身?該死的女人難道當他司徒仁是吃素的不成?昨晚上還一副得意洋洋的麵容,今天卻要裝成一副病貓樣,那女人心裏到底打什麼算盤?估計是她心虛,所以編造了理由不敢出現。是!一定是這樣的。
“你看到十八夫人了嗎?”司徒仁慢慢地趴在了枕頭上,腰間傳來的疼痛再次提醒他昨晚的恥辱。
眼前的這些蒙古大夫還說起碼要三四天才能起身,腰上敷了許多味道難聞的草藥,讓他不時覺得有股想嘔的衝動。一個晚上而已,堂堂的狼環王,現在成了半個窩囊廢。他最擔心的是莫少風不甘心來個突然襲擊,要是被那小子看到他的這德性,還沒動手都輸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