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認識在下?”
男人被這樣的目光看得不舒服,總覺得這眼神甚是熟悉,隻是無法想起在哪裏見過,緊皺著眉頭,他又躍進了一步。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中各自蘊藏著不一樣的情感。
老天還真是太善待於她,冤家路窄的事情居然又一次出現了。吉培培半眯著眼睛,惡狠狠地看著麵前的罪魁禍首,她心中的火氣被另一件刻骨銘心之事燒到了心頭。
“我芳菲閣每日來往的男人沒有百來也有幾十,像公子這般平庸之男人實在太多,就算眼熟也是正常之事。”吉培培馬上換了一張麵孔,把笑裏藏刀的一幕演繹地淋漓盡致。也學學古人罵人如何不帶髒字,提高提高自己的文學水平。
平庸之男人?雖說他莫少風不算人見人愛,但身份和品位跟平庸還扯不上關係,這女人的眼睛莫非瞎了不成?冷笑一聲,他忽然明白了,這定是煙花之女吸引男人的招數之一,否則一個正常的姑娘家怎麼會穿得如此暴露?麵對一個忽然在後院出現的男人,不忙著將滑落到肩膀的衣服拉拉,還毫不害怕地與他大眼瞪小眼。
“怎麼?難道前麵樓裏的姑娘們還不能滿足公子的胃口?芳菲閣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公子是眼光太高,還是另有癖好?”說完,吉培培轉身偷笑起來。她還真想知道在古代是否真有兔子,如果真有那才真叫大開眼界,也不免她來此一遊。
另有癖好?身後的莫少風激動地指著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身處此處,他定會讓這小妮子看看什麼叫男人風範,讓她洗幹淨眼睛知道高攀二字怎寫?
感覺不到回音,吉培培心有不爽,轉身學著大家閨秀風範,細聲細語道:“公子居然私自闖人後院,也太不懂禮數了。”
莫少風縮回手指拽起了拳頭,加上臉上嚴肅的表情,讓吉培培誤認為是不是又碰上了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為了安全起見,她假裝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甩甩長長的輕紗,將吃剩的蘋果隨手一扔,轉身又躺回搖椅之上閉上了眼睛。
莫少風懷裏揣著怒氣,又帶著些心中的不服。活到現在隻有他對女人不理不睬的份,何時輪到此時這般不值錢,竟然被一個煙花女子公然無視。
“滾!”
吉培培吐出一個字,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瞅著莫少風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直覺告訴她,這魚已經帶著不服,帶著怒氣,帶著高傲的臭架子,拜倒在她精心設計的小白場景之下。心裏暗自讚歎功力又大增一層,以後如果真有機會回到現代,她決定要藏嚐試一下寫寫劇本,或許還能夠紅遍天下。眼前浮現起美夢連連,讓她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自然的魅笑。
莫少風被這媚笑深深吸引,不禁又將腦袋湊近了一些。雖然她衣著暴露,臉上並無絲毫胭脂水粉,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讓他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半眯著眼睛不禁開了金口:“姑娘生得如此嬌豔美麗,莫非是芳菲閣的花魁?”說完,他又做了個深呼吸借著酒勁單膝蹲在地上,忍不住伸出了手。
感覺到一陣滾燙在臉上撫過,她不禁顫抖了一下。
男人就是男人,沒有不偷惺的貓,就算皇帝將相,也難逃美人關。女人可以一笑傾城,二笑傾國,雖然現在的這張臉沒有以前的絕美,可身材絕對夠火夠辣。再說眼前的男人不過是沒成氣候的,嬌生慣養的溫室小草,對付身邊欺上怕下的懦夫可以,想搞定她這個在社會裏摸爬滾打新新人類,起碼還要再在花叢中磨煉一番吸取點經驗才行。另外,誰叫她開的是妓院,想想哪個男人來妓院不是為尋歡作樂,又試想這樣的男人品行會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