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馳騁江湖的王爺,曾經一人之下的王爺,曾經冷酷無情的王爺。如今似乎全然不在,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是多麼的頹廢滄桑。
心疼,挖心的痛!
吉培培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撩起了他耳邊垂下的頭發,鼻息間還能感覺到她有些大喘。
男人微微抬頭站了起來,目光裏再次出現了吉培培的麵容,他激動地起身將吉培培擁入懷裏,半響才放開了手,想仔細地再打量一番,頓時發現,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絮兒,不禁用力地搖晃起腦袋。
可是,他注視著吉培培的眼神,這眼神他無數次在夢裏看到過,但這張臉?不解地皺起了眉頭,往後倒退了好幾步仰頭一口酒灌入嘴裏。瘋狂地狂笑起來,他知道這隻是做夢,絮兒肯定不會回來了,肯定不會的。
“司徒王爺,你除了記得那張臉,你還記得什麼?記得我要什麼嗎?”吉培培看著眼前的司徒仁,知道他怕這是事實又怕是夢的幻境。
“要什麼?”司徒仁發覺吉培培說話的口氣的卻跟絮兒很像,那目光簡直一模一樣,唯獨這張臉。對了!記得絮兒失蹤的時候,那張臉已經被毀壞,或許還真是碰上高手,所以換了這麼一張豔麗的臉。
“我要很多的珠寶首飾,很多的綾羅綢緞,很多的精美玉雕,很多的美酒佳肴,很多的男傭伺候,王爺給不?”吉培培腦海裏出現了一句很經典的問題,如果這小子把自己放在心靈深處,想象他一定會記得的。
“男傭伺候!”司徒仁自言自語地回起話來,然後又在後麵補上了那麼兩個字‘休想!’。頓時眼睛一亮,將目光再次轉移到吉培培的臉上。
“司徒仁,我還以為四年不見你已經變成了白癡和廢物!我吉培培可從來不喜歡那些自暴自棄的男人。”吉培培心裏有些生氣,生氣他不懂得保護自己,把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司徒仁往前走了幾步,輕輕地握住了吉培培的手,再一次用力地將人擁入懷裏,閉上眼睛抱住她的手越來越緊。
吉培培喘了口大氣,發覺這小子倒是比起以前還要有力氣,不客氣地拍著他的背生氣地說道:“死小子,你弄疼我了。”
司徒仁這才發覺自己手勁太重,趕緊放開懷裏的吉培培,忍不住看了又看。可是越是發覺眼前的絮兒比以前漂亮,他的心反倒又提了起來。想起現在的身份,他不覺有些自卑感擁上了心頭。
“怎麼了?見到我還不開心嗎?不會是心有所屬了吧?”吉培培小嘴一鱉,伸手為司徒仁理了理衣服。人長得帥就不一樣,雖然沒有錦衣綢緞,依舊改變不了自身的氣質。
“我……”司徒仁吞吞吐吐地沒把話說完,轉身仰頭喝下一口悶酒,如今的身份哪裏能配得上他的絮兒?
吉培培不解,轉到他的麵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將臉湊了過去道:“你什麼意思?不要我拉倒!哼!我找別的男人去!”
吉培培說完,生氣地揚長而去。她以為司徒仁會像以前那樣緊張地追出去,可是這次讓她失望了。司徒仁站在原地,臉上閃過傷心和痛苦,卻遲遲沒能邁出步子,苦笑幾聲,他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酒仰頭大喝起來。
吉培培走到門口有些後悔起來,或許剛才的話傷到了他的自尊心,他已經不是那個風雲人物,如今成為了一無所有的浪子。但她也隻是出於一番好意,隻想再次激起他的鬥誌,要不要轉身回去?她站在原地來回地思索著,任憑那些談笑風生的男人們從身邊劃過。
“姐姐要不要轉身回去?”小雲看著司徒仁的樣子,心裏不免升起一絲心疼,還好風淩不在,否則一定難過死了。
吉培培慢慢地轉過頭去,可是已經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她有些驚慌失措地衝了回去。四下看了一番,人早已經不知去向。
“他會去哪裏?”失望地望著門口的方向,吉培培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倔強。
“估計回他的破廟去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讓幾個女人同時回頭去看來人到底是誰?
隻見小雲眼中冒著重重的殺氣,落雪迎霜的臉色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唯獨吉培培,她目光中噴發出一種久違的驚喜,不過隻是幾秒鍾而已,立馬換上招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