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因師太語重心長而略帶責備地說:“你還叫他李大哥,這豈是出家人應該叫的?你難道不記得前些時日李知行當街殺了那麼多人嗎?他這個人手握重兵,哪裏有你想象的那麼單純?還有前一段他跟李成棟和劉洪基大打出手,同是官軍卻殺得血流成河,這些你這小孩子都不明白,李知行這人野心勃勃又心狠手辣,隻是在你麵前沒有展現出來而已。”
白小鷗想了想說:“師父,也許是李成棟和劉洪基不好,先惹李大哥也說不定,李大哥不是那種主動招惹人的人。你以前不是說過李成棟和劉洪基總是縱容手下兵馬殘害百姓嗎?李大哥攻擊他們,說不定是為民除害呢。”
靜因師太苦笑道:“反正現在為師跟你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也罷,為師也不強迫你相信,隻是你這般終日把他掛念於心,你自己又如何能一心修行呢?你最近坐禪念經老是走神,跟以前可大不同了啊。”
白小鷗頓時感覺臉有些發燒,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腦海中老是出現李知行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在她的想象中非但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反而越來越清晰,甚至開始侵入她的夢境,有時在夢中也能夢到他。
有時念經,閉上眼睛就走神了,想到李知行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握刀殺出土匪的重圍;想到李知行總是哄她開心;想到李知行背著她穿越叢林;想到李知行為她講自己的故事;想到自己開心地在他的背上為他講三國的故事,那是她最幸福的時光;想到兩人走出叢林,並肩共坐在一起感受生命的美好;甚至想到李知行曾經抱著她入睡,每次想到他溫暖的懷抱,白小鷗就有無限的懷念,同時還有更多的羞澀。。。。。。
有時在夢裏,她又夢到李知行騙吻的事情,那次她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要親他的,指望能把他救活,可是他卻是騙自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苦惱是怨李知行騙他,還是惱自己沒有親到他。不過在夢裏,她卻是實實在在地吻到了,仿佛很有真實的感覺,不過醒來以後白小鷗又羞得滿臉通紅,隻覺得自己中魔了,可是又忍不住懷念那種感受。
“師父,徒兒知道錯了,請師父責罰。”白小鷗低下頭說。
“小鷗,說起來師父也有不是,沒有教導好你,以致你誤墮紅塵。。。。。。”
靜因師太還沒說完,白小鷗就慌忙跪下說:“師父,你不要自責,都是徒兒的錯,是徒兒不好,你就處罰徒兒吧,徒兒一定知錯就改,決不會讓師父為難的。”
靜因師太把白小鷗拉了起來說:“你這孩子啊。這樣吧,你最近心神不寧,誦經禮佛老是走神,與佛祖不敬,為師就罰你抄寫《金剛經》一千遍,每一遍為師都要仔細檢查的,如果錯一個字,就要重寫。”
白小鷗稽首道:“多謝師父寬宏,隻是罰我抄經書,好像處罰力度有些太輕了吧?”
靜因師太道:“那是當然了,還有一樣,你抄寫經書期間,就不要剃發了,以後你。。。。。。帶發修行吧,將來你就算是俗家弟子的一員。”
“啊?為什麼啊師父?難道徒兒真的無藥可救了嗎?”白小鷗焦急地拉住師父的衣袖道,“師父,徒兒真的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這樣處罰啊。”
靜因師太輕輕地拍了拍白小鷗的手,和藹地說:“小鷗,為師心意已決,就這麼定了。緣生緣滅,一切隨緣吧。其實為師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也不知道對你的將來是有益還是有害啊。”
白小鷗疑惑地說:“師父?”
“好了,小鷗,就這麼辦吧,你現在去抄寫佛經吧。”靜因師太嚴肅而不容置疑地說道。
“好吧,師父,徒兒謹遵師命。”白小鷗帶著滿懷的不解出禪房去了。
“唉,一切都是緣啊。”等到白小鷗出去好一會兒,靜因師太才歎了口氣,道,“隻是但願這不是孽緣。李知行,唉。。。。。。”
大明小人物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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