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哭啥?”
“沒哭”
“你哭沒哭我聽不出來啊?”
“沒有,就沒有。”
“行行行,你沒哭,你沒哭,是我哭了,我哭了,行吧”
“恩”
“那你看在我哭的這麼可憐的份上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哭你活該,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要不是你哭,我能哭嘛!”
“誰讓你去跟別人玩,不跟我說話,還喝酒,第二天還不給我打電話。”
“那是個男的,你見過的,就挺黑那個小子,還有一個叫小雞兒,也是男的,喝酒,那朋友之間喝點酒不是挺正常的麼?還有,我根本就沒睡醒,怎麼給你打電話啊。”
“那也不行。”
“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
“以後我出去玩也陪你聊天?”
“好,也不許喝酒。”
“呃,行,你不生氣啥都行。”
“好”
“吃飯了嗎?”
“剛吃完。”
“哦~~~”
一場雷霆風暴就此結束了。
風暴之後盡是甜蜜,不必多說。
轉眼間,開學時間馬上到了,也就是說一場名為異地戀的戰役馬上就打響。
對於這場戰爭的勝負,許昭陽心裏滿是茫然。
大淩河,淩源人的母親河,這條再去年都快斷流的大淩河今年的河水又奔流不息了。
想起來高二或者高三那年夏天。班級裏一個叫劉奉平的同學男生,外號小鳳,長得也很娘,那天補課,語文老師也就是我們威嚴的班主任,梁老師,私下裏同學們偷偷的叫老梁。
讓我們造句,運用比擬還是擬人還是什麼的修辭手法,忘記了。
但是小鳳造句其中一句話是:“哭幹了淚的大淩河。”讓我們笑了半天。
對,那天是讓我們介紹我們淩源實驗高級中學的位置。或許是要離開了吧,記憶總是那麼鮮明,好多小事都浮現在了眼前。
三年的時光太短了,短到我都沒有好好去認識你,就要離開了。
金雯雯,我的女朋友,我想你,我感覺我離不開你。
“要不我去送你吧!反正我開學時間比你晚。”沉默了許久的許昭陽靜靜的看著金雯雯說道。
“不用了,我爸去送我,你去的話......”
“好吧,再北京轉車?”
“恩,在北京轉車。”
“馬上就我們之間會隔好遠好遠,你害怕麼?”
“害怕”
“嗬,你那麼嘴硬,我以為你會說不怕的。”
“我真的想你。唔”不想在說話的許昭陽抱住了金雯雯,深情的一個吻,替代了所有的言語。
那天是雨天。那是一個雨天,一場陣雨,這場雨來的快來的急下的大,但是也去得快。
許昭陽坐在山頂,看著遠方,雨很大,山間的水汽很迷蒙,看不到遠方,但是本來看的就不是眼前的景色,看得遠近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到北京了。”
“行,你先去吃點飯吧,然後在轉車。”
“我小姨過來接我爸我倆了。”
“噢,好吧,是我瞎操心了。”許昭陽自嘲一笑說道。
﹉﹉﹉﹉﹉﹉﹉
“你那邊風聲噪音好大,你在幹嘛?”金雯雯沉默一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