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眸色很特別吧……”醫生很好說話,他脾氣溫和地笑了起來,“說實在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擁有虹膜異色症的人……而且你的眼睛顏色還如此特別……”
“因為很引人注目。”艾琳點點頭,然後用那雙在外人看來略顯妖異的眼睛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風見裕也。
“所以,之後你們打算將我怎麼辦?”
既然自己這會兒什麼都想不起來,那麼公安那邊不管想要做什麼都做不成。
他們的計劃必須要等到自己記憶恢複。
所以,這會兒他們應該會想盡辦法幫助自己。
“嘖。”看到艾琳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風見裕也嘖了一聲,臉上難掩厭惡的表情。
他剛想將艾琳送回病房好好看顧,然後突然接到了安室透的電話。
“降穀先生。”一開始接通電話的時候他還不清楚電話那頭是誰,直到安室透的聲音傳來。
“您沒事吧?之前電話無論如何都聯係不上……”
“沒什麼……話說回來,你們應該已經將她控製住了吧?”安室透的聲音透過沙沙的電波聲傳來,透著些失真。
“是的,她現在在我們這裏,已經安排醫生檢查過了,她的確是失憶……”
風見裕也很快將艾琳的情況報告給了安室透,然後向對方征求了意見。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想向您詢問下一步的計劃……”
畢竟一個失憶人士對他們公安根本沒有幫助。
“……把電話給她。”安室透回想起剛才脫身後躲在倉庫裏聽到的對話,忍不住歎了口氣。
“誒?但……好的,我明白了。”風見裕也點點頭,隨後臉色陰沉地走到艾琳麵前,將自己的電話遞給了她。
“降穀先生想要和你對話。”
“降穀?”艾琳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這位在自己麵前一直敵意滿滿的公安警察,心想對方的老大為什麼要和自己對話。
“喂?”
她接過電話,發出疑惑的聲音。
“……庫拉索。”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最終安室透還是選擇了稱呼對方的代號。
“……庫拉索?這是我的名字?”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艾琳遵從直覺皺起了眉,然後才向對方確認,“但這個名字我沒有任何印象。”
“不,這是你的代號……你不喜歡這個代號,所以很少有人這麼稱呼你。”從貝爾摩德那裏聽來的解釋,安室透原封不動地解釋給了艾琳。
“……誒……這樣麼……”
聽到電話那頭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男人這樣說,艾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腦子裏已經開始閃過一連串的分析。
聽上去,這位風見裕也的上級對我很熟悉……
而且都知道我討厭這個代號……
如果不是確認我並非公安警察的同伴而是個反派,我都以為電話那頭的人是我的同伴了……
她這麼想著,冷不丁地直接問道:“你對我很熟悉?”
“……”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頓住,安室透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頭。
他怎麼忘記了,艾琳這個小姑娘的分析能力同樣也不弱的。
“剛才有個人在你們之前來找過我,說是某個人等急了……之前我因為不確認對方到底是敵是友所以並沒有貿然答應跟著對方一起離開……”
“現在看來,那個人應該真的是我的同伴……”
“至於她為什麼急著找我……我是不是前一晚做了什麼足以驚動公安警察的大事,所以才會被你們追蹤?”她這麼說著,眼角的餘光看著站在一邊的風見裕也。
對方臉上的表情正隨著自己的話語而變化,實在是很好猜。
“我發現了什麼值得公安警察大肆追捕?”她這麼問道,沒有等電話那頭的男人回答就自言自語地分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