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裏德爾作為親衛正在率領著四名扈從騎士與對麵幾人對峙,聽見推門聲後連忙轉頭向後退去,將希德拉護在身後。

他們的麵前,趾高氣昂的安娜.洛克菲勒正站在銀甲騎士身前,身穿一襲名貴的白色禮服,一頭亞麻色的微卷長發經過了精心的打理,晶瑩透亮,雪白的肌膚上化著淡淡的妝容,唇紅齒白,珠圓玉潤,再加上高挑婀娜的身材、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種高貴美豔的氣質。

“希德拉,終於出來了?你這些不長眼的仆人們一直推三阻四,我還以為今天你出不了這個大門呢?”她的身旁,一位銀甲騎士不屑地斥問道。

“哪來的野狗在一旁犬吠。”希德拉沒有理會這位一臉惡相的銀甲騎士。

“希德拉!”這騎士的臉一下子垮下來,粗喘了口氣舉起武器就要跨步上前。

卻被安娜抬手攔下,“退下!有你說話的份麼!”

“不知安娜小姐來科裏沃是想做些什麼?”瞅都沒瞅那位銀甲騎士一眼,希德拉緊盯著安娜那雙緋紅色的眼睛笑道。

安娜.洛克菲勒聞言望去,

抬眸間,她撞入了一雙深邃如夜的眼眸,他的目光中滿是深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人。他的臉龐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輪廓分明,劍眉微微上揚,增添了幾分英氣。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啟,每一個字都如同美妙的音符,飄入她的耳中。

“哼,我是來告訴你,這次的王國賦稅又上調了三成,你看你現在這丁大的領地還交得夠賦稅嗎?”看著希德拉的微笑和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溫柔與愛意,安娜一肚子的嬌氣莫名消失了,她的臉頰漸漸染上一抹紅暈,隻感覺在希德拉的凝視下,時間仿佛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自己的心跳地越來越快。

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看了?

她再次看了眼希德拉,而後又飛快地將眼神挪向他方,故作不快地嬌喝道,“我這都是為你好,要是交不出,就早早把領地讓出來,可別為了一時之氣讓無辜的領民們遭殃!”

“還麻煩安娜小姐告知,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我…我父親說,西線戰事被王國再次提上日程,這…這是遲早的事。”

“提姆子爵有了維魯加地區還嫌不夠麼?”希德拉歎了口氣,目光幽幽地看著看著安娜,眼中似乎充滿了迷惘和無助。

在安娜眼裏,這幹淨透徹的少年子爵感宛若清冽的泉水,沁人心脾。

“這…”安娜隻覺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暴擊,咬了咬唇眉眼低垂,她知道自己老爹做的確實不厚道,在默默吞下維魯加地區後還瞄上了更多。

但老爹之前說的也沒錯,若是把領地交給麵前這個…不學無術…不,可憐巴巴的家夥,等幾天後聖火一撤,生靈塗炭可不是板上釘釘麼。

我應該硬氣點!可…可我真的應該硬氣點嗎?他…他都那樣了都。

看著麵前這位頤指氣使、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突然含羞帶怯、不做言語,希德拉的心中卻是波瀾不驚。

他知道如果不是王國繼承法的規定…怕不是自己在便宜老爹死後就隻能繼承個空頭名號了。

“希德拉,那…你還需要什麼幫助嗎…”躊躇許久,安娜輕聲細語道。

“真的嗎?太好了,我代科裏沃地區的領民們感謝安娜小姐的幫助!”

希德拉的臉上洋溢出無法遮掩的喜悅,他一個箭步上前握住了安娜的雙手,眼中滿是無與倫比的感激。

他怎麼這麼大膽!

安娜頓時全身燥熱,麵紅耳赤地連忙後退一步,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安娜小姐,那接下來,我們好好談談能有哪些幫助吧。”希德拉繼續上前,好像一時在激動下忘記了男女之別,用赤子般單純的眸子凝望著安娜,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兩人已經四目相對,鼻尖都快貼上了,雙嘴更是隻相隔了半厘米。

一股火熱而又好聞的氣味從希德拉的身上傳來,安娜雙眼迷離,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在接下來的對話中,她隻覺得好似飄然入夢,沒有聽到希德拉的一句句話,隻是沉溺在‘溫柔醉人’的眼神裏,不住地點頭同意了希德拉提出的若幹的‘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