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乾坤殿的武火真人關長平、真武殿的清虛子劉毅、重樓閣的玉真子宋溪亭、神照閣的淩雲劍仙林子秋、紫月閣的嶽靈女仙士,以及護法真人耿巽,皆是修為深不可測的奇才,且各有所長。
關長平修丹道,其丹術首屈一指;劉毅鑽研易理,其數術往往能未卜先知;宋溪亭道法超然,同時又精通小乘佛法,可謂智慧通達;林子秋劍法卓絕,劍走偏鋒棄道求術,反而被他成就了一代劍仙的美名,單比拚劍術幾欲能與獨孤羽白平分秋色;嶽靈心境超脫,又是琴樂大家,聽她一曲勝過十年苦修;耿巽儒道雙修,一身浩然正氣能令一切陰邪退避三舍。
通過孟寒玉的耐心簡介,袁歸對這個即將要去往的地方有了初步的了解,也對即將要見的大人物們有了一個心理準備。
反正現在自己哪也去不了,若不去天龍山找孟寒玉的那位師父,自己雖有孟寒玉輸入的真氣維持日常活動,恐怕也撐不了多久。
經這兩日的相處,袁歸發現孟寒玉其實並非高冷,雖然他沒事時喜歡故作矜持,但在許多細節上都會替別人考慮,從對師妹的關心上袁歸瞧得出來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算是熟悉之後,好奇的袁歸便乘著那祖兒姐玩耍之時,問了孟寒玉一些關於榮祖兒和天龍山的事。
榮祖兒自幼在天龍山上長大,作為七星峰上唯一也是最小的女孩子,她就如同閣主的寶貝女兒一般,被杜途遠視如己出。
如今七星閣不再,她暫時被紫月閣收留。
紫月閣的姑娘們都知道,這個性格率真的姑娘也曾有個心上人。
那個人是她的同門大師兄,一年多前跟隨師父去了那北方鯤鵬之地。
這一去就是一載有餘,至今杳無音信。
其實榮祖兒早就有預感,那時候她變得沉默寡言,每天呆在七星峰上練劍。
日落時分,她就一個人坐在崖畔翹首北望。
直到半年前,唯一幸存的榮成師兄一身血衣回到了天龍山。
重傷的榮成不僅帶回了補天石,還帶回了一個令人沉痛的消息。
於是,整個天龍劍派的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和結果——七星閣主杜途遠以及座下六名弟子全部罹難。
後來天龍劍派出動了大量弟子去鯤鵬之地尋找,都沒有找到榮成所說的那扇“門”。
失去父親和師兄們的榮祖兒終於一個人閉關,一閉就是半年,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
當人們終於再見到她時,她似乎還是和往常一樣活蹦亂跳。派中弟子們都驚愕於她的療傷能力,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樂觀堅強的姑娘,甚至許多人都在背後議論她是個沒心沒肺的薄情女子。
紫月閣的嶽仙士喜歡她也可憐她,便將她收留在自己身邊。
她開始學著她大師兄那樣釀梅子酒喝,山底下的梅子林是她常去的地方。
她也越來越像師父了,曾經不太喜歡刀劍兵器的她,現在沒事就喜歡研習鑄劍,常常將師父留下的“紫焰”擺在麵前端詳很久。
榮祖兒修行劍道更刻苦了,雖然如今住在紫月閣,但她依舊常去七星峰上練劍。
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要練就師父一般的道行!”
孟寒玉掃了一眼望著茶碗中浮葉出神的袁歸。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就讓她好好玩玩吧……到底還是個十八歲沒見過世麵的傻姑娘啊!”孟寒玉抿茶自語。
……
賭坊明麵上是座茶樓,這個還算安靜的雅間房門被輕輕推開,榮祖兒帶著小王爺走了進來。
正在品茶的孟寒玉抬起頭,皺眉瞅著這不省事的同門師妹,輕聲道:“你答應過我不會輕易顯露神通。”
榮祖兒眨著眼睛無辜道:“可是方才的事師兄都看到了嘛。你又不出手,我隻能自己解決了。”
孟寒玉無奈道:“嶽師叔有意磨練你,這等小事便不用我出手了吧?不過你這麼高調,就不怕等你走了人家秋後算賬,變本加厲?”
“也是哦,我倒沒想這麼多……”榮祖兒上前扯住孟寒玉的衣袖,笑靨如花:“寒玉師兄,下次不會啦!”
榮祖兒對袁歸笑道:“走,姐姐剛學會了幾種賭法,帶你玩去。”
孟寒玉無奈道:“唉,你這直來直去的脾氣,有時候會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話還沒說完,榮祖兒已經拉著袁歸跨出了門,另一隻手還拽著麵帶些許尷尬的小王爺。
“還是這麼貪玩,我是管不住你,若是榮軒和田玉在,你還會這般頑皮?”孟寒玉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