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看到照片那一刻，心裏咯噔一下，這人他能不認識嗎？
是，他幹了挺多缺德事，比如人家來換個刹車片，他有時候會給人換舊的，但是在車上動手腳的事他就做過這麼一回，要不是這人是朋友介紹的，小劉說啥也不會幫忙。
當然了，還有一點，就是這傻帽給的太多，足足有一萬塊錢。
“好好想想再說，我可拿著筆呢，現在你說的每一句話都算是口供。”秦芳眼睛盯著小劉，手裏的筆在飛快的旋轉。
“哦，對了，再提醒你一下，你主動交代對你自身有好處，至於是啥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還有一點，你幹那件事沒成，我們調查你隻是想拿到間接證據。”
秦芳的話說的都這麼明顯了，小劉再不說，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於是他對秦芳說，“警官，能給根煙嗎？”
提到煙，秦芳才記起來，之前好像向老何借了盒煙還沒還，於是她對小劉說道，“好好想，我出去給你找煙。”
審訊室的大門一關，秦芳邁著有快一米長的腿就出了派出所，路過門口值班時老何還衝她笑了笑。
出了派出所左拐，有一條路，這條街算是比較熱鬧的街道，秦芳隨便找了一家小超市就走了進去。
“老板，來兩盒煙，要玉溪。”
“粗的細的？”老板問道。
“一盒粗的一盒細的吧。”
“一共48。”
滴的一聲，秦芳用手機掃了二維碼，然後對老板說，“錢付過去了。”
回到派出所，值班室門口，秦芳敲了敲值班室的玻璃窗。
“有事啊？秦副所？”老何問道。
秦芳從兜裏拿出那盒粗支玉溪塞給了老何，“上次跟你借的，還你。”
“哎呦，你太客氣了。”
“拿著吧。”秦芳懶得和老何撕吧，把煙扔在窗口徑直朝審訊室走去。
進了審訊室，秦芳走到小劉麵前，她從兜裏拿出那盒細支玉溪並且拆開包裝，然後從煙盒裏抽出來一支塞到了小劉嘴裏。
“抽吧，抽完好好交代。”
一口煙像是救了小劉老命一樣，小劉把煙掐在手裏，“警官，我能問一下嗎？我要是主動交代大概能判多久？”
“那是法院的事，但是你主動交代肯定比我們審訊的好。”
半小時後，拿到口供，小劉被暫時收押到拘留室，秦芳就拿著口供去了二樓找張馳。
“現在是不是肯定申請逮捕令了？”秦芳問張馳。
唉……
張馳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問題是證據鏈關鍵人物都死了。”
秦芳看著口供說道，“那咱們得努力就白費了？”
“也不盡然，不過我們可能要辛苦一點。”
“你的意思是？”秦芳問道。
張馳點了點頭，“跟蹤，咱們倆輪流跟蹤唐仁，觀察他都接觸什麼人。”
“那群裏這邊？”
秦芳的顧慮也是張馳的顧慮，張馳對秦芳說，“盡量一替一天，實在不行不是還有老劉麼，但是這個事隻能你知我知。”
秦芳點了點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