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是!”
“是!”
他們祥和地關上車門。
——又幸福了,大少!
…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總裁踏著黃昏回到莊園。
“她幹什麼呢?”祁粲問保鏢。
保鏢道:“太太依然在積累作品。”
雖然太太說她獲獎的希望沒有把握,但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準備出最好的自己。萬一能夠巡展,她不能沒有足夠多的展覽作品!
她太優秀了!眾人捂嘴流淚。
祁粲慢條斯理地勾唇,一邊拆著領帶,一邊往小畫室走去。
一個合格的老公要支持妻子的事業發展。
她還想畫什麼類型?
祁大少高深莫測地想,她真要讓他
當人體模特的話,他不會拒絕的。
嗯。
…應該很有意思。
祁大少哼笑著,微微抬手擋了擋眉骨,推開畫室的門走了進去。
時聽的確在認真塗塗抹抹,唇瓣無意識抿著,纖細的腕骨舉著刮刀,漂亮得很。
祁粲抱著胳膊,站在畫室門口看她。
今天總裁回家比較早,窗外仍是夕陽,暖黃的光罩著她側臉,小圍裙雜七雜八地沾滿顏料,但是祁粲卻沒覺得邋遢,隻覺得很可愛。
有一種關關於“家”的質感,悄悄降臨在這安靜的一隅。
他靜靜看了會才走進去。
時聽這才察覺到來人,回頭,對上他目光。
隻有在他們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時聽能很自然地開口說話,和他對視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有外人在場她就會不好意思了,畢竟祁粲是真的很騷啊!
她抿抿唇,小聲問:“你回來啦?”
“嗯。”祁粲唇角輕勾。
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她這樣問。
就像是她在家裏等他下班一樣。
“出入圍結果了嗎?”祁粲也不嫌她身上到處蹭的顏料,把人拉過來抱住。
時聽遞交了作品之後,雖然表麵上看著風輕雲淡,但隻有祁粲知道她有多緊張。
時聽給翠芬發了消息,告訴她這次比賽結束之後,就可以接她來玩啦!
但其實她對比賽能不能有結果,很沒底。
緊張,期待,還有KPI進度的焦慮,交織在一起——祁粲都聽得到。
這就像是她專門對他的竊竊私語。
他隻要聽見就會回應。
“還沒有出。”時聽摳了摳祁粲鬆散的領帶,清澈的瞳孔倒影著祁粲的目光。
她一會自信,一會不自信。
唉!
交稿之後等待入圍結果的過程是漫長的,時聽每天都忍不住刷新官網好幾遍。
因為時聽也已經托王助理陸陸續續打聽到信息,不少有名氣的畫家參與了這次賽事。
好處是這個大賽主要還是麵對當年青年藝術家,不必和更多成名大佬競爭。但壞處是麵向全球範圍廣闊,優秀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像Aron這種級別的當年青年藝術家,時聽就已經聽說了三個。
時聽雖然在巴黎亮相的時候引起了不少呼聲,但她畢竟不是科班出身,而是野路子摸索出來,沒有很多年的繪畫經驗,前邊的藝術品拍賣,參加大秀,還是都沾了Aron的光,而這一次完全是她自己的作品獨立接受審視。
很緊張,真的很緊張。
祁粲抱著她安撫地親親,“但你是我見過最好的。”
時聽眨眨眼。
這話當然是哄她的,如果別人說的話時聽根本不會信,但祁粲出來就莫名很有說服力——因為他的確不計代價收藏了她的所有作品,早就已經不符合一個資本狗比,對價值
應有的計算。
他的確覺得她是最好的。
時聽抿抿唇,心裏有點甜。
有點想主動親親他,又沒好意思。
“那KPI呢?”祁粲沒注意到她的小心思,還在轉移一個焦慮小畫家的注意力。
時聽也就看了看視野右上角——事到如今,反正KPI早就已經被他拿捏,甚至祁粲比她更了解時聽自己的任務節點,時聽都已經不避諱他了。
現在是:[86721151br100000000]
增速慢了不少,時聽又耷拉了耳朵。
“還差很多?”祁粲低頭摸摸她的耳朵,正色建議,“那你別光看我,可以——”
好好使用我——
時聽頓時上手捂住了他的嘴,騷話!都是騷話!
刪了讓我說——不是。
時聽小臉通紅地閉上了眼睛。
可其實她也已經漸漸發現,心聲增長的速度的確在變慢了。
或許是因為幕後**oss已經落網核心劇情結束,又或許是因為心聲整數在走向最後節點。在最後一階段,似乎外力的增長都在漸漸弱化,心聲的增長回歸最原始、最本能的基礎,就是她自己的心情起伏。
在最後的一千多萬句心聲裏,增速漸漸主要關於自己,而不再依靠祁粲的“wifi”。
之前時聽自己摸索,發現當和祁粲肢體接觸的時候增速會幾倍激增,後來又發現當祁粲的心情也一樣波動起伏,心聲的增速會更快。然而現在,他聽見心聲的機製、和她發出聲音的機製,在相對關係中逐漸弱化。
或許這正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