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1 / 3)

夜裏白珠睡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身上來回摸索著,一會捏捏腰,一會攥攥胳膊的。

好不容易躺在柔軟的床上,蓋著溫暖幹燥的被子,被頻繁打攪清夢實在難受。

白珠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想瞧瞧到底是誰大半夜不睡覺,那麼無聊的折騰她。

做鬼事被發現,沈書快速的抽離雙手,極其不自在的扯了下被子,眼神亂飄的移開,望著床簾,“你怎麼還不睡?”

問她怎麼不睡覺?

白珠恨不得拿繩子給男人雙手捆起來,說不定可以老實一點。

心裏那麼想,實際肯定不能那麼做。

打著哈欠爬起來,一臉的幽怨盯著他,不用說話都能感受到身上濃濃的起床氣和未睡飽的不滿。

今天不說清楚做什麼,都別想睡覺了。

察覺到女人的態度不善,沈書也知道自己理虧,難得的沒發脾氣。

大半夜的睡不著,想到晚飯時都說白珠瘦了,沈書左看右看的,始終是看不出來,所以晚上人睡著的時候,沒忍住的用手去感受了一下。

確實是瘦了,其他的地方沈書可能不清楚,但女人腰上脂肪明顯消退了,隻剩下薄薄的皮覆蓋在肌肉上。

不過這種事情是不可能說出來的,那樣也太丟人了,沈書抹不開麵子,不然也不會大半夜的悄悄摸。

眼神遊離在床簾垂下的流蘇,被中的手互相扣著,故意錯開話題,“你真的不認識鴛鴦?”

等半天說出來的是這個,白珠無奈的一頭倒栽回枕頭上,徹底沒脾氣了。

“考上功名就來京城了,滿腦子都是能麵見陛下的喜悅,從來沒有想過男女之事。後來隻認得你一個男人,你又沒給我繡過鴛鴦,我怎麼會認得。”

說的理所當然,語氣中甚至帶上了小小的抱怨。

提及過去,沈書的眼神暗淡下來,他很少聽白珠講述從前的事情,大多數都是母親日常閑談時詢問,自己在旁邊撿漏。

知道白珠從小喪母,是父親獨自拉扯長大,後來父親去世,白珠受到了刺激。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為的是完成父親的期望。

這麼說來,她對於感□□情的遲鈍,也是能夠理解的。

心裏頭堵著的事情有了疏通,沈書又捏了下女人的胳膊,像是沒玩夠一樣。

他心情好了,白珠也能夠感受到,隻要不是生氣的小郎君,還是很願意親近的。

一把抱住了幼稚的男人,牢牢的鎖在了懷中。

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好困啊,讓我好好睡一覺。”

沈書沒回答,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臂,就安靜的一動不動。

入睡困難的沈書,在女人的懷抱中意外踏實,隔著布料傳遞令人安心的溫度,仿佛心裏有了底。

這一夜沈書睡的格外踏實。

幾天後任齊指揮工人,搬著大包小包的衣裳送入了學院內。

忙的滿頭大汗的,隨意的拿布子擦臉,叉腰自豪道,“校服都做出來了,我說時間趕得上吧。”

白珠拎出一件抖了抖,水藍色的布料青春活力,摸在手裏也舒服,針角也沒問題。

銀子雖然花的有點多,但東西看起來值得,白珠也就不那麼肉疼了。

犒勞的拍了拍她肩膀,“你辦事我放心,今天下午就給學生發下去吧。”

“得咧!”任齊做起事情來風風火火,充滿幹勁,一溜煙的就指揮人把東西朝宿舍區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