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1 / 2)

就像沈書說的,工坊的人早已溜之大吉,連個影子都摸不到。

校服有問題的事情目前隻有她們幾個內部的人知道,都是值得信任的。

任齊並不打算將自己貪便宜的事情坦白出來。

對外界的說法是被黑心工坊坑了,她的失誤會自己買單,也就是拿貪汙的錢重新給學生定製校服。

對此做法,白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還要繼續在學院內幹,就不能讓自身陷入輿論之中,不然往後辦事情誰會聽任齊的,出事情的第一個反應也是她。

黑心工坊確實存在,並非虛構,去提供的地址調查就能找到還沒有撤走的染缸。

外界的聲音在發表過公告後,逐漸平淡下來,不再是什麼鬼神之論。

學生身上的皮疹也在合理的治療下好轉,大家夥也都默契的沒再提這件事情,或許這些無依無靠的學生,比她們更加珍惜這所學院。

又恢複了一片祥和。

新的淡紫色校服穿在身上,格外的亮眼,白珠一臉欣慰的看著操場上奔跑跳躍的青春,感慨日子還是平平淡淡來的好。

蹴鞠悄無聲息的咕嚕滾到腳底下,白珠沒留神的踩上去,摔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嚇到一眾學生撒腿跑過來。

“沒事吧。”徐遠穿著修身的勁服,腰肢勾勒的強勁有力,一把子拽起了她來,跟拎小雞仔一樣。

捂著鼻子,感覺指間熱熱的,白珠倔強的搖頭,打發學生回去繼續上課。

徐遠齜牙挪開了白珠的手,震驚道,“流鼻血了。”

血!

白珠兩眼一摸黑,軟癱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她的小辦公室內,兩個鼻孔都被塞上了布條,隻能長大嘴巴呼吸。

揉著腦袋坐起來,對上了兩道視線。

“堂堂院長,被抬著回來。”傅淮帶著點責備的倒了茶水給她,“怎麼好端端的能摔到鼻子。”

“那球都不動了,你怎麼就自個踩上去了?”

徐遠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是清脆的少年音,臉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大咧的將胳膊搭在白珠的肩膀上。

徐遠,學院內的騎射老師,要找到會武術的男子實在不容易,這人還是白珠硬生生搶來的。

本身就是武術世家出身,家裏頭的女子都是混跡軍營的,他從小跟著耳濡目染,加上本身就有天賦,學起來格外的快。

都決定了成年後喬裝打扮,裝成女兒前往軍營,反正有姐姐們在,也不怕暴露。

就在成年前一晚,白珠敲響了大門,給小小年紀的徐遠畫大餅吃,讓他跟著自己幹。

對比去軍營,徐遠的家裏人簡直是把白珠當成了救世主了,趕緊把這孩子拎去當老師吧,別一個男子滿腦子打打殺殺。

“我怎麼知道。”頭還暈乎乎的,白珠默默的拿開徐遠的手,“蹴鞠比賽要開始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般般吧。”

徐遠聳肩,對白珠的行為完全不在意,“要和國女監的比賽,本來就是絕對碾壓,隻能說輸的不那麼難看。”

國女監派來的應該是專門的蹴鞠隊伍,體型什麼的都不用說,男女力量上的懸殊就擺在這裏,絕對一個頂兩個。

想象一下在操場上細胳膊細腿的學生,被女人撞來撞去,仿佛他們才是那個球。

白珠扶額,那隻能如徐遠說的那樣,輸的別太難看就好。

“兩方第一次比賽,別太有壓力,輸贏都是經曆。”

傅淮的眼睛終於從徐遠的胳膊上移開,早就發現了這位騎射老師性格大大咧咧的,完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是什麼意思。

而接觸的多了,白珠已經免疫,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麵無表情的挪開。

“要是輸了,指不定那些國女監的人要怎麼嘲諷,又開始說男子就適合在家中繡花了。”

白珠想到武祭酒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就恨不得把她當蹴鞠踢,指定沒人能攔得住。

不提繡花,白珠已經思索了幾天的事情,覺得是可行的,剛好傅淮也在,幹脆趁機會說出來。

“上次買東西的效果很不錯,咱們不能光靠陛下吃飯。”

陛下自己都窮的要死,拿點錢都要哭爹喊娘的。

“每個學生都有擅長的事情,你能去分出一批擅長刺繡的,讓他們閑暇的時候做點繡工,我們拿出去買,到時候錢按照分成返還。”

“自然是可以的,許多學生家裏頭貧困,有賺錢的機會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傅淮點頭,作為老師是最直接和學生接觸的,所以學生家裏頭的情況他大致也都明白。

“隻是還是放在學院門口搭台子買嗎?”

地方決定價格,路邊攤那環境,怎麼著也賣不出店裏的價格,肯定是要找個店鋪,有個門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