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的比賽在喧鬧聲中開始了,身穿結實護具的白珠站在球門前的那一刻,引發了全場轟動。
“白院長親自上陣,是被打急眼了嗎?”
“是不是玩不起,換女人上場。”
“還是想看美男柔弱倒地的樣子,嘿嘿嘿。”
…
閑言碎語充斥在耳邊,混成一團,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冒出來的字句,能感覺出不是什麼好話。
白珠撓了撓耳朵,覺得這些人真的是無趣,滿腦子隻能想齷齪的東西。
看到男德學院的院長親自守門,國女監的都興奮了起來,此刻進球已經不是目的了,那明晃晃站著的人,就是活靶子。
徐遠伸展身體,受到白珠的啟發,也換上了衣服上場了。
前鋒是最理想的位置,也是最符合徐遠進攻性的,需要他帶著學生找到應該有的比賽節奏。
此刻的輸贏已經不重要,隻需要體麵的打完這場比賽。
國女監在上半場比賽中玩髒的,掐著規則的邊緣傷害他的學生,那就別怪不手下留情了。
白珠對蹴鞠可謂是一竅不通,隻是在上場前簡單的培訓了一下,知道了大致的規則,作為守門的人員,不讓球進門就好了
眼睛死死的盯著滿場亂飛的球,瞧著徐遠跟脫韁野馬似的,橫衝直撞,沒一個敢攔著他的,也沒一個攔的住他的。
就在低頭喘息之間,驚呼聲響起,白珠下意識的抬頭,球直勾勾的飛了過來,都能清楚的看見上頭的腳印。
砰一聲,精準無比的砸在了腦門上,瞬間的天旋地轉讓白珠走路都晃悠了幾下,但還是沒忘記自己的職責,本能的抱住了掉落的球,甩來甩腦袋。
“沒事吧!”徐遠跑過來,滿頭汗大的,擔憂的看著她額頭上紅了的一片。
怎麼就那麼湊巧,打在了腦袋上。
學生們也一個個跑了過來,目光焦急的圍繞著她,“院長!”
“沒事。”白珠把球給了他們,勉強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我接到了。”
雖然付出的代價有點大。
看台上的人就沒那麼淡定了,原本都快要睡著的沈書,在看見白珠要上場後,立馬打起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女人看,球砸到人的時候,瞬間炸毛了。
白皙勻稱的手指仿佛要把扶手捏碎一般,臉色陰沉沉的盯著場上偷笑的國女監人。
雙瑞瑟瑟發抖的,主子這是生氣了。
不過白娘子也太慘了,被一群學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這樣的欺負。
有了第一次,下麵的球就像是找準白珠的位置一樣。
肩膀、心口、肚子……
朝著沒有護具的地方踢,攔是都攔下來了,就是白珠喉頭彌漫著絲絲血腥味。
單方麵的毆打已經成了事實,可沒有壞任何的規矩,也說不了什麼,隻能熬著等時間結束。
值得欣慰的是,火力集中在白珠身上,導致她們的防守很弱,徐遠帶著學生僥幸進了一球。
而揍白珠不亦樂乎的國女監學生,已經忘記了比賽的意義,或許在她們的心中,隻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讓她們贏下比賽。
在此之前,可以好好的挫挫這位男德學院院長的銳氣。
“混賬!”沈書心都跟著揪起來了,指著場地道,“把我抬上去!我看誰敢踢!”
輪椅往球門前一放,就算是當今陛下也是不敢的。
雙瑞不知道該怎麼說,看主子的樣子真是想要去替代白娘子,求助的看向已經抱著妻主抹眼淚的安蕭。
咬著帕子,趴在沈穆南的肩頭,安蕭心裏頭已經把人罵了千遍萬遍了,眼淚朦朧的道,“等結束,我拿著麻袋給她們都裝起來打一頓。”
“打一頓哈,醫藥費我出。”
沈穆南拽著袖子給郎君擦眼淚,兒媳婦被揍倒是沒多大感覺,但自家郎君一哭,心都跟著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