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鬼天氣,突然下那麼大的雨。”任齊抱怨的等候白珠下來,視線瞥到了從另一側出來的江月月。
暴雨的天氣本就光線不好,江月月被淋的時候還不知道撩頭發,額前碎發全紮在臉上,遮蓋住了大半張臉,嚇的任齊一哆嗦,差點拿手中的傘捅過去。
進來後走路一步一個水印的,白珠跟在後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默默的拉開距離,免得弄濕了自己。
“事情發生後,我第一時間去了食堂,把中午吃的食物保存了下來。後麵交給郎中去看了,裏頭確實放了東西。”白珠道。
“既然是食物出現了問題,那應該去尋找供應商。”說罷,江月月一拍手,洋洋得意自己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這點我們已經想到了,去詢問過供應商,她們不隻是給我們一家提供食材,還有許多的酒樓,都是同一批來的,隻有我們的出現了問題。”
白珠找了個凳子坐下,“所以由此推測,食材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很小。”
渾身濕噠噠的,坐下來也不好,站著身上還在滴水,江月月可謂是尷尬至極,撓了撓腦袋,“都說了是吃了食堂飯菜的問題,那肯定就是出在後廚內。”
“任齊去拿個毛巾給江捕快擦身體。”白珠道。
“多謝。”江月月憨憨一笑,總算是能夠把身上的水處理一下了。
擦幹淨水,腦袋也活絡了起來,摸著下巴慢悠悠的道,“既然食材確定是沒有問題的,那有沒有考慮過是做菜的佐料或者是水源出現問題?”
佐料這一點白珠不做考慮,但提到的水源是沒有想過的地方,難不成是有人在水中做了手腳。
“食堂做飯的水都是用的後院的井水,要是真的在水裏頭下藥。”任齊惆悵的看外頭的大雨,“恐怕也是沒了證據了。”
“已經過去一天了,井裏是活水,就算是不下雨,估計也找不出什麼來了。”
白珠的情緒低落下來,要是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和源頭,那怎麼和受傷的人交代清楚,怎麼去尋找到幕後的黑手。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食堂的後廚走出來一位胖乎乎的女人,憨厚可掬的擦著雙手,有點靦腆道,“俺在後麵整理東西,都聽見你們說話了。
那天水是俺打的,俺想著多打一點,明天能偷個懶,現在缸裏頭還放著呢。”
唰的全站起來了,跟著那胖乎乎的女人來到了後廚,兩口大缸擺在角落裏,是尋常刷洗和做菜的用水。
白珠撐在水缸旁,水麵倒映出她終於是露出笑意的麵孔,按耐住內心的激動道,“叫醫師來看看這水有沒有問題!”
隻要這水有問題,不管是在井裏投毒,還是趁著大家夥不注意在水缸裏投毒的,都足以向外界證明,有不軌之人想要陷害學院。
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成為一個被欺負的弱者,才能夠引發更多弱者的同情,成為保護自己的有效武器。
消息一出來,百姓都沸騰了,能在學院內下藥的人,會是什麼樣的想法。
各方都有猜想,有的不著調,有的說出了事情的關鍵,但並不能作為證據。
既然一開始就是想要用輿論,那白珠不介意也讓對方嚐嚐輿論的可怕。
最無法禁錮的就是人們的思想,外人說一千道一萬,也無法改變有獨立思考能力的智者。
接來下尋找凶手的事情就是六扇門的了,能不能找到也和白珠沒多大關係。
她能夠做的就是控製住風評,盡可能的為學生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