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2 / 2)

出來的時候,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膝蓋跪的發麻,一點鬥嘴的心思都沒有了,隻想回家好好休息。

嚴文文頹唐的走在後麵,本來中途可以離開的,畢竟這件事情和她沒多少的關係,但又貪心在陛下麵前表現,導致被留了那麼久。

一路無言到了宮門口,白珠推了下武蜜,“要是再聽見你說不過腦子的話,就算是在陛下麵前,我也要揍的你找不到北。”

“誰怕誰!”武蜜橫了一眼。

害怕兩人又打起來,嚴文文鑽到中間隔開兩人,一手推一個的,瞎著眼睛道,“大家都是同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苦呢?”

要是能聽話,也不至於打起來,誰都沒搭理她。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在如何適合都奏效。

架是中午打的,臉是下午丟的,名是晚上出的。

各自的家屬已經在宮外頭等著了,馬車停了三架,都是郎君來接的。

錢阮青小眼淚汪汪的貼著沈書站,看見嚴文文的那一刻,小跑著迎上去,“你有沒有受傷啊。”

心裏苦的不行,但在郎君麵前可不願意表現出來,讓人平白的擔心,摸了摸男人的臉,“和我沒關係,我隻是湊熱鬧。”

“湊熱鬧那麼久,我在家裏頭等的著急死了。”錢阮青難得生氣了,就算是那日在秦樓抓到嚴文文,也不過是哭哭啼啼。

“下次不會了,我一定躲的遠遠的。”

軟軟香香的郎君在身邊,嚴文文是一眼都不願意看臉上掛青,還不老實的女人了,拉著人美滋滋的上了馬車。

武蜜不知道會如何,但白珠看見麵色不善的沈書時,就知道自己下場肯定是最慘的。

慢吞吞的挪過去,那一步一個腳印的速度,生怕走快了。

天色昏暗,走到麵前,沈書才發現她臉上掛彩了,隨手抓過馬車上的鈴鐺,對準武蜜的腦袋就要砸過去。

好在白珠眼疾手快的攔了下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幹什麼!”沈書抽回了手,不滿的看著她。

一句話沒說,把人從輪椅上扛起來,任由沈書拍打,上了馬車。

沈書氣的臉色紅潤了起來,背靠在車壁上,“你是不是慫!都打成這樣了,我還手怎麼了?”

“我能動手,但你不行,知道嗎?”

白珠按著男人亂動的雙手,把人抱在了懷中,鼻尖縈繞的熟悉味道逐漸安撫了煩躁的情緒,也讓懷中的人漸漸冷靜下來。

武蜜就算是在討厭,那也是朝廷的官員,一個商賈之子出手打官員,可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馬車緩慢的行駛,鈴鐺被重新掛了上去,隨著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沉默良久的沈書轉過身,捧著女人的臉,眼神晦暗不明,“疼不疼?”

也沒鏡子,不知道狼狽的模樣是否醜陋,白珠不願意讓他看見,故意摟緊了郎君,臉順勢埋在了脖頸處,聲音悶悶的,“不疼。”

柔軟示弱的樣子,是沈書最沒辦法的時候,聲音都不自覺的輕了,撫摸著她的頭發,“為什麼要打架?”

“欠揍。”

說什麼都可以,白珠都能夠接受,反正不疼不癢,打嘴仗靠的就是心態。

但提到沈書就受不了了,一句都不行,更何況武蜜還罵是怪胎,白珠自然是不能忍的。

腦子想都沒想,拳頭就先出去了。

不過呢,難聽的話聽一次就夠了,沒必要再重複一次。

沈書拿她沒辦法,女人的呼吸撲打在脖頸處,癢癢的,有點奇怪。

將注意力從上頭轉移,“陛下那邊是什麼說法?”

“閉門思過。”白珠並不在意處罰是什麼,自己掛彩了,但武蜜也好不到哪兒去。

順帶著還出了一口惡氣,免得以為她是軟柿子好拿捏。

“那還好,趁著時間在家裏再養養身體。”

手指繞著她的發尾,沈書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才繼續道,“前幾天父親找我單獨談話的。”

白珠抬起腦袋,疑惑的看他。

耳朵尖泛起了紅暈,沈書不自在的別過臉,支支吾吾的說,“我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還沒有孩子,父親催著要抱孫女。”

說完,沈書也覺得不好意思,抿唇不說話了,搞的像是他急不可耐似的。

但如果兩人之間能多一個小生命,說不定枯燥的生活能多些樂子。

白珠的眼珠亂轉,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又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那位郎中的藥還需要繼續吃嗎?”沈書道。

“不需要!我很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