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被凍紅了。”白珠淡淡收回視線,大步向前走,“往後天氣越來越冷了,別在外頭等著了。”
雙瑞揉了揉麵頰,趕忙跟上腳步,聲音細不可聞,“奴才知道了。”
沈書的體溫偏低,氣溫稍微降低一些,就要開始保暖了,現在出門在外,馬車裏都要升炭盆。
掀開簾子暖氣撲麵而來,白珠瞬間懶散起來,雙腿一軟躺在了毛絨墊子上。
沈書自然的湊過去,把女人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好讓她躺著舒服一些。
纖細的手指撩撥著她的額前碎發,唇角帶上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看你這副樣子,應該沒什麼好事情。”
提起來白珠頭就大,耍賴似的將臉埋在男人的小腹處,“自首是自首了,可八杆子打不著,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的,但就是不願意說出來。”
“確實難處理,不過六扇門不是別的地方,肯定是能查出來的,隻是需要時間。”沈書喜歡女人這般粘著他,仿佛自己就是全世界一樣。
眼中的溫柔要溢出來了。
“按照我的想法,能自首的,一般都是和雇主產生了矛盾,但絕對不是金錢上的糾葛,那不至於自首。”
沈書眼珠子一轉,對於江湖上的事情,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從小就看著母親做生意,見過許多的事情,也從旁人的口中聽過各種奇人異士。
“我能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事情解決完後,雇主想要殺人滅口,那就不得不尋求官府的庇護了。”
瞬間點醒了白珠,翻身爬起來,欣喜的捧著男人的臉親了親,“我怎麼沒想到!現在掉頭回去,我把事情講給江捕快的人聽。”
“沒必要。”沈書拉住了她,雖然被親吻也很開心,但更加希望女人能夠靠著他。
沈書的性格就算是想,也是不會說出來的,靠在軟枕上,緩緩的解釋。
“這些不是什麼難以想到的事情,六扇門的人必然也是猜到了,能夠動殺心的,還審問不出來的人,恐怕是位高權重,最起碼都是有點勢力的。
不說,是害怕你獨自冒險去查,反而是打草驚蛇。”
一番話,瞬間讓白珠冷靜了下來,本來以為隻是一件尋常的爭鬥事情,經過那麼一分析,變的不簡單起來。
其實白珠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可惜什麼證據也沒有,口說無憑。
等待六扇門的處理結果不是不行,自然是最省心的辦法,但學院中毒的風波還沒有過去,流言蜚語還在繼續。
白珠想盡快的找到證據,趁著還在議論的時候,將真相大白。
不然時間拖的越長,百姓淡忘了事情的存在,那時候即便是找到了強有力的證據,那又能如何。
學院之間不隻是教育資源的爭鬥,還有更殘酷的民心爭搶,此消彼長。
速成的辦法就是讓對手的名聲臭了,即便是呆著不動,也會有人拿來相互比較。
夫妻做了那麼多年,沈書能夠猜到了女人心中所想,拉了拉她的手,“我葵水來了。”
白珠的思緒瞬間被拉回來了,禁足期間那麼努力,竟然沒成功。
有點失落,但時間還長,不急於一時。
對比之下,沈書提到孩子的情緒似乎更加失落,把人攬在自己懷中,低聲安慰道,“沒事,我們再努力努力。”
沈書靠著閉上了眼睛,手輕輕放在肚子上,“前幾日還遇見錢阮青了,他說也打算要孩子了,如果能一起的話,兒時還能有個玩伴。”
白珠知道他的情緒不高,故意放大聲音,捏著男人的麵頰道,“那我肯定比嚴文文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