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陌辰鞠躬還禮，“美惠小姐好。”
這位是小野總裁的女兒小野美惠，她長了一雙狹長的單眼皮，鼻梁很高，嘴唇微微有點厚，唇形很好看。
顧陌辰之前有見過她一回，當時她正在插花，幾枝簡單的綠葉枝條，被她插出水墨畫的意境，給他留下深刻印象。
當時兩人並沒有說話，她隻是鞠一躬，然後悄然退走。
後來小野總裁有說起過這個女兒，說她溫婉安靜，藝術天分極高，卻是個理工女，是東京大學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言語之中透露出對這個女兒的喜愛。但是他也坦言，美惠縱然出色，吃虧在性別上，沒辦法繼承他的家業。
顧陌辰不方便對此發表意見，當時隻是淡淡一笑。WwWx520xs.com
這回是第二次見麵，小野美惠神情溫婉，“感謝您過來看望父親。”
顧陌辰笑笑，幾步走到小野總裁的病床前。
出乎意料的，小野總裁居然醒著，但是眼神渾濁，精神很不濟。看到顧陌辰過來，他直直地盯住他，良久，像是從心底歎了一聲，他緩緩地闔上眼。
小野夫人也走過來，見此情景，她幽幽地說，“他心情不好，不願意說話。”
顧陌辰默默點頭，這期間，小野美惠一直在給父親攏被子。她像是有強迫症，一點皺褶都看不過去，一定要搞到完美無缺才行。
顧陌辰若有所思地看，也不說話。
……
病房裏隻待了十幾分鍾，小野夫人領了顧陌辰出來，兩人去了外間的休息室。和子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給二人送上清茶。
她是一貫的無悲無喜的表情，動作極其恭順，慢慢地退出去。
顧陌辰沒有單獨和這些女人相處過，此時感覺空氣都是凝滯的，氣氛沉悶又壓抑，難怪鄭蓧曉和錢鐸都會有“累”的抱怨。
舒一口氣，他轉頭看向小野夫人。
以前覺得她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現在表麵上看沒有變化，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應該是心境變了。
他兀自若有所思著，小野夫人也在觀察他。
“喝茶。”她微笑著，“這是美惠從原鄉高山帶來的煎茶，香味很獨特，你嚐嚐。”
顧陌辰頷首，拿起茶杯輕輕地喝一口，然後他眼睛一亮，由衷地讚一句，“這茶很好喝。”
小野夫人莞爾，她也喝一口，“這種茶的產量很低，隻有招待貴客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顧陌辰鎮定，“您太客氣了。”
這些話都是客套，但是氣氛確實好一些了。小野夫人還是微笑的表情，“我和蓧曉有過一番懇談，目前的局勢確實也如當初所言的在發展。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她問得直接，顧陌辰便也直爽，“我問過小野總裁的主治醫生，他認為小野總裁的身體是可以養好的，隻不過需要一些時間。我想小野家不至於放棄他。”
小野夫人點頭，“身體上講，確實能夠養好。但是小野因為兒子去世，精神垮了，他自己表態要退居二線，不願意再執掌鬆久公司。”
顧陌辰擰起眉，“那您是什麼打算？”
小野夫人淡淡看他，“我們隻有一個女兒，美惠能力足夠，我想讓她女承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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