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收回踩在費佳頭上的腳,朝下屬們一抬下巴:“條子來了,撤,把他們一起帶上。”
酒店並不是和Mafia交易的場所,負責寶石交易的幹部大概率是中也。
被從後門押上車時,一輛車坐不下全部成員,我主動出主意:“三途君,我和你一輛車,順便培養感情,費佳是我的小兵,就和你的小兵一輛車吧。”
三途君瞥了我一眼,拎著費佳的後頸,將他拽上了第一輛車的後座,然後關上了車門。
“三途君你一定會後悔的!”
墨鏡男毫不客氣地將我拎上了第二輛車的後座。
“大家都是幫不法分子做事的,也算一家人了。”即便被五花大綁,也無法阻擋我聊天的熱情,“家人們,快告訴我,三途君結婚了嗎?”
墨鏡男一臉無語,前排開車的司機是個老實人,回答道:“沒有。”
“那他有女朋友嗎?”
“沒有吧,三途大人工作很忙的。”
“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這問到了司機的盲區,他眉頭一皺,狀若思考,墨鏡男警告道:“不要再和她聊天了,專心開車。”
“對不起,禮佳大人!”
“原來你叫禮佳。”我看向墨鏡男,“梵天竟也有你這樣循規蹈矩的家夥,其實我和你們的幹部灰穀蘭很熟,我可以在他麵前給你說些好話,讓他給你漲工資——”
禮佳從口袋裏摸出煙盒,塞進了我的嘴裏:“小姐,請保持安靜。”
我不能說話,禮佳不說話,前排的司機和另一名小弟也不敢說話,車裏頓時靜了下來。
約莫過了二十分鍾,在路過人跡稀少的地段時,我吐出了嘴裏的煙盒。
“禮佳君,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下一秒,我撞向了駕駛座的椅背,然後開啟了異能力——
【冬日幻影】。
“怎麼回事?”
“禮佳大人,那個女人不見了!”
坦白說,我並不喜歡這個中二的異能名,我更傾向於取一個“天下財富盡數歸我”的霸氣名字。它是幼年太宰取的。
我第一次用異能力作弊,也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津島家雖然家大業大,主人卻很摳搜,主子們蓋溫暖的白鵝絨被,傭人們一律蓋黑心棉。
我十分怕冷,盡管櫻子婆婆已經給我塞了一個湯婆子,我還是每天半夜被凍醒。
我爬出被子,想去家主房間偷一床鵝絨被,又擔心會連累櫻子婆婆,冥思苦想後,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我知道自己擁有隱身的能力,那我不偷被子,我鑽進別人的被窩裏一起睡,這總沒問題吧?
但新的問題隨之產生。
鑽誰的被窩呢?
家主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家主被窩裏還有他的妻子,我鑽不進去。
目光隻能轉向他的子嗣。
從大少爺逐漸往下看,要麼睡相奇差無比打呼磨牙,要麼挑燈夜讀不知疲憊,我完全沒有可趁之機,直到看到了幼年太宰。
他小小一隻,睡得安安靜靜,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掀開被窩,鑽了進去。
……天鵝絨比黑心棉暖和太多,太宰本人也是又軟又香,像隻糯嘰嘰的小團子。
我發出了以上的感慨,並很快睡去,天亮時,我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窗戶離開,回到了傭人住的屋子。
就這樣舒服了一整個冬天,春天到來後,天氣變暖,晚上隻蓋黑心棉被也不覺得單薄,我便不再去太宰那裏蹭被窩。
然而第二天我抱著花瓶與津島家的小少爺擦肩而過時,他忽然停下腳步,扯住了我的袖子。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