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你做什麼?”我不假思索地說,“我填平它是怕你再掉下去。”
他微微一怔。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別人說你不止一次掉下去了。”我也是在聽說這件事之後,才決定填平河再離開津島家,“雖然不知道你是故意掉下去,還是走路不注意掉下去的。”
太宰沒有理由那麼小就迷戀自殺,但總掉下去也不是辦法。
“讓我們光明正大的賭一場吧,太宰。”我雙手托腮,慢慢地說,“這些年我混跡賭場,輸的次數比贏的次數多,被人出千也是家常便飯,但我從未出過千。”
我的異能力想要出千,其實很容易,藏牌和偷牌都是小菜一碟。
“因為我想痛痛快快地玩,就像小時候那樣。”
“這樣啊。”太宰朝A抬了抬下巴,“我和櫻溪醬打牌不需要荷官了,你退下吧。”
A被當成馬仔使喚,勃然大怒:“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他抽出的槍抵在了太宰的腦門上,同一時間,我的槍也瞄準了他的心髒。
“有膽子就開槍啊。”太宰竟然用腦門蹭了蹭槍口,“反正櫻溪醬會幫我報仇的。”
“沒錯。”我點頭,“我會讓你們倆殉情,結伴離開這個被氧化的世界。”
太宰:“嘔——”
A:“惡心,誰要和他殉情?”
對峙片刻後,A悻悻地收起了槍。
作為Mafia曆史上最年輕的幹部,即使太宰已經離開,留下的壓迫感仍在。小心謹慎的A比誰都明白。
我和太宰像小時候那樣玩起了小貓釣魚。
洗牌,分牌,出牌,吃牌……
明明是最簡單的純靠運氣的玩法,我們卻玩了比先前那兩局更長的時間。
最終太宰贏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贏我。
A比太宰更激動:“你終於做個人了。”
太宰倒是很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櫻溪醬,看吧,我也是有所成長的。”
我輸得隻剩下一張紅桃A。
“你的一切就這樣輸給我了。”他勾著繃帶說,“想哭就哭吧。”
“為什麼要哭?”我聳了聳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冤種,我高興都來不及,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主人,那就要對我的衣食住行全權負責。我還沒吃晚飯,你帶我去吃高檔飯店,我還要喝最昂貴的威士忌,還有名貴的項鏈和裙子你得給我買,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太宰:“……”
“是當奴隸不是當祖宗!”他糾正道,“我可沒錢給你買那些東西。”
“那我要去奴隸協會投訴你!”
“有這個協會嗎?”
“我馬上成立。”
“算了。”太宰忽然放下了手裏所有的牌,從椅子上起身,“還是維持現狀吧。”
嘩啦一聲。
賭場的大門被打開了。
“不準動!”
大批警察湧了進來,為首的是抱著零食嘴角還沾著餅幹屑的江戶川亂步,警察隊伍裏竟然還有我不久前在酒館遇到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
亂步晃了晃手裏的零食袋子:“太宰,我這邊已經搞定了,你那邊呢?”
“差不多還算順利。”太宰單手插兜,轉頭朝我解釋,“警方懷疑賭場的主人有進行器官的非法買賣,亂步先生推理出地點,我負責拖住賭場的主人,而警方和亂步先生去地下室解救人質。”
“這家賭場也涉嫌違法經營。”亂步看著獎池裏的籌碼,幸災樂禍地說,“這些籌碼也要全部沒收。”
十億籌碼。
最終沒到我手上,也沒到太宰手上,全部上交給國家了。
“櫻溪醬,我知道你現在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太宰扭動著雙手,像海草一樣跳起了舞,“畢竟這是你離六本木的豪華公寓最近的一次,實在是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