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房大和杜大年紀這麼大了,怎麼參加比賽?”
“這你就不懂了,房大說了,就是因年紀大,年輕不敢撞,好方房家去搶球!”
“不愧是房謀杜斷,真是老謀深算!”小報的記者沉浸在八卦的快樂中,寫得那叫一個興奮,讓官方報刊的記者頻頻回頭。
那什麼八卦,聽起來真得很快樂啊!
但是這些大臣的私事,真得是可以聽的嗎?
而兩位記者身邊,還有一位喬裝打扮記者,探頭一會兒看看官方報紙記者的記錄,一會兒偷聽一下八卦小報記者的記錄,然就地拚湊一篇新聞:
《震驚!尉遲大和秦瓊大打賭,誰打馬球輸了以要對方端盆洗腳,沐浴更衣!》
野史,就這樣在馬球賽的觀眾席誕生了。
觀眾席,百態橫生。
除了各個報社的記者在忙著采訪和記錄,還有一些小攤販在了自己的生計忙活:
“賣糖水乳酪胡餅咯——”
“賣果脯,酸酸甜甜的果脯——”
“賣寒具,炸的酥脆的寒具——”
熱鬧地讓恍惚中看到了現代的比賽現場。
有帶著孩子的家庭,家中小孩盯著那些吃的挪不開,大一點的不斷吞咽著口水,但是強忍著沒有開口討要。小一點的忍不住了,撒著嬌在父親懷裏扭來扭去:“耶耶,我想吃乳酪。”
年輕的父母看向孩子,裏有擔憂,有心疼。
王娘子抱著大女兒,習慣性地想省點,但是看著兩個孩子裏的渴望,實在張不開嘴,最一起看著男。
最近日子好過了點,父親摸摸荷包,大方道:“買!
() 都買!”
叫來小販,不但給兩個女兒都賣了乳酪,給妻子和自己各買了一份。
看著妻子和孩子們小口小口十分珍惜地吃著乳酪,男自己咬了一口,感受著嘴裏化開的濃鬱,睛微微眯起:果然好吃。
自己說不清楚,到底是乳酪甜,還是妻女的笑容更甜,總之都讓舒心。
即使妻子吃完之回過神來,有些不舍得:“今晚咱們熬夜,做點肥皂。”
男點頭:“好,一起做。”
現在經不像以前那樣,隻能靠賣苦力做活,掙不了少錢,還傷身需要浪費看病的錢。現在現在有了固定的做肥皂生計,大不了晚回去做點,就把花出去的賺回來了。
兩個女兒懂事的表示要一起幫忙,父母開開心心應了,兩女兒更積極地開始提意見:
“耶耶,馬球現在火了,咱們可以在肥皂畫打馬球的!”
“阿娘,咱可以畫最贏的那支隊伍!”
“還有最好看的皇隊!”
“還是孩子們心思靈活,都想的不錯,咱們晚就回去做。”父親抱著小女兒,又伸手攬住妻子和妻子懷裏的大女兒,隻覺得自己現在什麼都有了,幸福地隻覺得生活有盼頭。
兩個經曆過貧困被迫早熟懂事的女兒很斯,哪怕是祈求和提意見是小小聲。比之下,另一邊熱鬧的嘰嘰喳喳跟鳥窩裏新孵化的雛鳥似的。
父親回頭一看,六個穿著一模一樣的孩子,是被家裏父母帶出來的,還認識那兩口子。
兩個女兒的父母一起做肥皂,現如今在家門口支了個肥皂小攤,因做工精美價格低廉,生意很穩定。
而六個孩子的父母,父親曾經跟肥皂小販一樣是苦力,以前隻能每臨時找點挑夫之類的活,有一頓沒一頓的過著,養六個孩子極困難。現如今兩口子都進作坊幹活去了,看著日子就好過了很。
“你家六個孩子都帶來了啊?”
“是,難得有機會,自然都要帶出來。”
不止是出門來遊玩,以前窮得時候,六個孩子都湊不齊六套完好的衣服,隻能大孩子出門幹活時穿,回家歇下再把衣服換給小的穿。
三個大孩子的衣服是大的衣服縫縫改改,不知道貼了少補丁。
現在去作坊幹活,雖然男因不識字還是做點力氣活,但是俸祿穩定許,還包一頓午餐;妻子因常年做粗活手粗了點不能做紡織刺繡的精細活,隻做打掃燒水之類的粗活,一個月能不少錢。加內部員工有優惠價,過年的時候,兩口子一咬牙買了好幾匹布,給六個孩子全換了新衣服,看著精氣神就不一樣了。
兩個熟的家庭聊起來,時不時有其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