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宸看到了江樓月,走了過來,探過頭來,看向被推到教室裏麵的陌若安,問道:“她剛才說什麼?兩個男人?什麼男人?”
“不,師兄你聽錯了,雞腿姑娘說的是兩個女人。”江樓月伸出雙手,抵著帝九宸的後背,一個勁兒地把他往遠處推。
師兄好像對這個很敏感。
但凡是男人靠近她,他都會很不高興。
以前蕭不夜就是如此,兩個人還幹了一架。
“是麼?”某男的黑眸危險的眯起,充滿了不信任,“到底是什麼男人?”
“是江城墨,他來當說客,想勸我回江家。”情急之下,江樓月撒了個謊,道,“另一個也是江家子弟,江氏本家的子弟。”
“這樣啊。”帝九宸斜眯著死魚眼,有些擔心地睇了江樓月一眼,道,“你可千萬別上當。”
見他被騙過了,江樓月心中暗喜,道:“放心,我用連弩射星弓把他給釘到樹上去了。”
“嗯。”帝九宸做思索狀,“不知道戮蒼學院裏有多少姓江的。”
江樓月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想幹嘛?”
“姓江的就是欠修理!”某男雙瞳裏燃燒著黑色的火焰。
江樓月:“……”
“回頭我去師父那裏,把全學院的名冊要來看看。”師兄磨刀霍霍。
“不用這樣吧。”江樓月→_→
師兄麵露凶相:“用!”
江樓月無語,還真是殘暴啊。
娘親說的對,每個男人的心裏,都住著一頭野獸。
但是野獸也是分等級的,師兄的心裏住著的,應該是一頭太古洪荒時期的星空巨獸吧。
江氏一族的子弟,就讀於戮蒼學院的,從高年級擼到低年級,少說也有一二十人吧。
“你不嫌累啊。”
“不嫌。”替師妹驅趕蒼蠅,是師兄的本分。
江樓月一聲輕歎:“好吧,隨你。”
帝九宸臉上的表情,又微妙的變得愜意起來。
兩人一起吃了個晚餐,就一道去了帝九宸的居所。
這一路上,江樓月都有些局促。
看著夕陽西下,天色漸晚,一想到馬上就要跟他在夜晚獨處,她就緊張的渾身直冒冷汗。
前世的一些令人恐懼的記憶,已經鐫刻到她的骨血裏,忘不了,剔不掉。
這是江樓月第一次邁入天字樓的地域。
雖然天字樓也帶了一個“樓”字,但是並非真正的閣樓,這裏的每一處居所,都是獨立的院落。
帝九宸的院落,並不是最大的。
跟帝九宸相鄰的那個院落,院內栽種滿了紅色的薔薇,四月的晚風拂過,暗想浮動,沁人心脾。
作為一個女孩子,相信沒有人能夠不流連側目的吧。
江樓月自然也不例外,轉過頭來,頻頻地向著那棟宅院望去,道:“師兄,那是誰的居所?”
帝九宸麵無表情:“不知道。”
“裏麵住的很可能是一位非常風雅的學姐呢。”江樓月一臉興致。
帝九宸依然麵無表情:“不關心。”
江樓月斜眯著眼,睇了帝九宸一眼:“無趣。”
帝九宸→_→
他不是無趣好麼,他可是很有趣的。他隻是對除了她以外的姑娘都不感興趣而已,這都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