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倒吸了一口寒氣,脊背上生出了一層白毛汗。
原來……傳說都是真的。
昔日,血族的第一位天才始祖,創造了美麗的石鬼皇冠,是想要給予自己最愛的妻子永恒的生命,奈何,始祖的妻子最終也沒能戴上,辭世了。
“奴婢惶恐。”
鬼王低下頭來,長袖之下,一雙手抑製不住地顫抖著。
盡管隻是一顆心髒,她都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始祖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她根本沒有能力去強搶。
既然奪不走始祖的心髒,那就隻能在這具軀體徹底壞掉之前,奪取江樓月的身體,化為己用了。
想到這裏,鬼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再一次走向床邊,伸出一隻利爪,就要去扣江樓月白皙纖細的脖子,想把她直接抓起來。
“找死!”
在鬼王的利爪距離江樓月的脖子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數百根血管忽然間爆射而出,夾帶著必殺的修羅之勢,向著鬼王狂襲而去。
鬼王根本躲閃不及,身體瞬間被數百根纖細卻極為鋒利的血管給貫穿了。
“始祖……大人……”
胸膛被穿透,痛苦不堪,鬼王臉色慘白,胸口處鮮血狂湧而出,內髒被戳破,唇角處也不斷地逸出血來,臉色慘白如死人,“為什麼……”
她不明白。
心髒不給她就算了,她作為血奴,也的確是沒有那個資格。
但是為什麼連最適合自己的江樓月的身體,也不肯給她?
“她不是你這個****能動的人!”
曠古悠遠的聲音,充滿了古樸的金屬氣息,回蕩不止,充滿了來自太古洪荒的神秘力量。
“咳,噗——”
鬼王咳嗽了一聲,又噴出了一大口血,身子搖搖欲墜,“始祖大人,她隻是個人類,奴婢隻是亟需一具可以替換的身體……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你找誰都行,就是她不行!”蒼涼古樸的金屬音調,充滿了篤定,夾雜著某種深刻入骨的情緒,“她並不是普通的人類,她是這個位麵世界最大的關鍵。”
“什麼?”
鬼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江樓月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怎麼會?
不過連第一始祖大人都這麼維護她,想來應該不會有錯的。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後定然不會再打擾江樓月,更不會為難於她。”
鬼王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作為血奴,對於始祖的命令,她必須絕對服從。
“很好,你可以滾了。”
數百跟血管,瞬間從鬼王的胸膛裏抽了回去。
“嗚!”
比刀劍還要鋒利的血管抽出的刹那,鬼王又是痛苦不堪,二次受難,麵色幾乎猙獰了起來,抑製不住地顫抖,鮮血如柱。
本來已經壞掉的身體,這下子毀壞的更徹底了。
她失血過多,必須要喝至少二十個人的血,才能恢複過來。
鬼王的身體再次化身血霧,從門縫之中逸散出去,快速離開了這家客棧,不敢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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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
江樓月睡的很香,一覺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