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大家都在討論明日死亡穀一行的計劃,蘇最卻是借機對戴天德問:“戴專家,你可知道古代的昆侖山,具體是指什麼地方?”
戴天德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意外的看了蘇最一眼。
“昆侖山不就是現在的昆侖山嘛!哪分什麼古代現代。”漢斯大叔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好笑,大聲取笑著蘇最,其他人聽了也笑了笑。
“古代的昆侖山就在現在的昆侖山脈沒錯,但現在在昆侖山脈這麼大,跨越甘、青、藏、疆四省,古昆侖顯然不是整個昆侖山脈。但你要問我具體是哪一部分,我真沒法說出來。”
頓了頓,戴天德接著道:“青海這段最像,也是最受人們認可的炎黃尋根之地,但認真追究起來,又不大像是。或許,昆侖不止一處,也可能古典存在虛構的成分,你想想,普天之下哪裏還有什麼仙人?連所謂的武功也是花花架子,騙人的把戲。”
這話別人聽上去隻會嘖嘖稱奇,並不會懷疑戴專家的話,但蘇最卻是聽出了不一樣的內容,尤其是最後那一句,武功都是花花架子?騙人的把戲?
如果這話從別的老學究口裏說出,蘇最倒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但除戴天德在外。因為這專家本身就會武功,而且實力不弱,這麼說未免太過假意。
戴天德顯然對他有所隱瞞。
不過蘇最不好表現得太過刻意,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一夜無話,次日天色還蒙蒙亮,探險隊便起床吃早餐,也終於看到了漢斯找來的老導遊,是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但身子骨卻還健朗,名字叫做紮西,藏話裏吉祥的意思。
紮西老伯話不多,卻很簡練,吃早餐的時候就指導大家進入死亡穀後的行動,甚至語言。
“那棱格勒有邪靈,到了那之後,要保持敬畏,考察探險可以,但不能亂動亂跑。”
“另外在進去之前,我們還需要簽一份免責合同,在裏麵出任何事情都與我紮西無關。”
“十多年前我帶了一個冒險隊進去,結果丟了兩個人,他們家人要我賠命,說我不盡責,這樣的情況我不希望發生,希望大家諒解。”紮西說道。
旁邊的漢斯也適時給大家分派了一張打印好的免責合同,還分發了水性筆。
突然看見這麼一張合約,大家都一陣麵麵相覷,感覺有些晦氣,內心也有一些抵觸。雖然自稱探險隊,但更多的隻是想要滿足探索未知的欲望,若真要搭上性命,他們還真要猶豫。
“老哥的顧慮是合理的,這地方的危險我們都曉得,您隻需要給我們帶路,安全不該由你負責。”戴天德接過筆率先簽下自己的名字,他主要是藝高人膽大,自然沒有太多的顧慮。
蘇最不想出風頭,但既然已經有人起頭,也隨即欠下自己的名字。
人要臉,樹要皮,年紀最大的戴專家和年紀最小的蘇最都已經簽下自己名字,他們還有什麼好顧慮的?也隻能紛紛動筆。
“好,合同簽了,早餐也吃了,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出發。”沒有一個人退出,漢斯也非常高興,每個人兩萬塊錢,每少一個他都肉疼。
漢斯租了兩輛越野車,每輛有五個位置,人剛好能坐下。但中間放了一些物資,有點擁堵。
漢斯帶了一位司機過來,是個年輕人,名字有些奇怪,叫做尼瑪……不過在這可不是罵人的話,在藏族文化裏麵,這是光明的、神聖的意思,也可以是太陽。
“這車讓我來開吧!”探險隊裏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性積極的坐上了另外一輛車的駕駛位,漢斯坐在副駕駛位上給他指路,老導遊紮西、戴天德和蘇最也都坐這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