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香、黃符、米飯,黃酒,桌上擺好祭拜的東西後,秋生在後院抓了一隻大公雞,拿菜刀給雞放血,接了一碗雞血擺放在供奉祖師靈位的桌子上。林英九率先上香,口中說道:“弟子林英九,今日向師傅和師祖請安,望師傅師祖保佑弟子和兩個劣徒平平安安。”
待林英九上完香,秋生和文才也一起上桌祭拜。
“弟子錢秋生。”
“弟子許文才。”
“今日向各位師祖請安。”
祭拜完,秋生和文才開始收拾東西。
看著到林英九不在,秋生問道:“文才,你說師傅和師伯是師兄弟,都是師祖的弟子,怎麼兩個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文才腦子遲鈍,沒有反應過來秋生話裏麵的意思,問道:“什麼意思?”
“哎呀,笨呐。”秋生搖頭道,“當然是錢咯!你看師伯現在的境遇,自己開創了第一茅,光弟子就有幾十個。第一茅家大業大,他們弟子個個吃的好穿的好,光鮮亮麗,你再看看咱們的師傅,再看看你和我,唉······”
文才深思了一下,道:“誒,你別說,還真是。你看幾年前,師伯五十大壽邀請咱們去祝賀,第一茅那氣派,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秋生接道:“富麗堂皇。”
“對對對,就是富麗堂皇。”文才連連點頭,但是隨後想到了什麼,又輕輕搖頭,“不過啊,就是第一茅的弟子都太高傲了一些,看到我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秋生停下手中的活兒,站定靠著門,抬著頭一臉的向往,慢慢說道:“你不明白,有錢人都那德性,要我有錢,我也······”
林英九突然從門口踏腳進來,臉黑眉皺,問道:“也什麼啊?接著說啊。”
秋生咽了一口口水,如鯁在喉,喃喃道:“也不敢忘了師傅。”
林英九道:“哼!你們師伯好高騖遠,利益熏心,一心想出人頭地,當年師傅就是看穿他這一點,才沒有傳他掌門之位,沒想到他就離開門派,還自創了第一茅,氣的師傅一病不起。他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發財,殊不知有違天理。”
秋生小聲嘀咕道:“那怎麼不見他怎麼樣。”
林英九聽到了秋生的嘀咕,義正言辭道:“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你們啊,不要以為茅山道士學了茅山術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發財,學茅山術注定與財無······”
“我們知道,學茅山術就會斷財緣,注定富不了,就算發財也是發死人財,會折壽的。”秋生和文才齊聲說道。
林英九道:“你們知道就好。茅山之術戒色戒財,而且如果常用道術窺天道,不僅折損自己,還會禍及子孫,所以你們師傅我,不娶妻生子也是怕以後連累家人呐。”
聽到林英九說他不娶妻生子,秋生狡詐的笑了一下,道:“師傅啊······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啊,您要老實回答我。”
林英九說道:“有什麼問題就說,別吞吞吐吐的,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做人要光明磊落,你問吧。”
秋生笑道:“師傅,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問了。那個,師傅,你······是不是處男啊?”
林英九麵有難色,遲疑了一下,堅定的說道:“當然不是。”
秋生和文才看出了師傅的不自然,還想繼續追問下去。林英九率先開口道:“收拾好了就走吧,鎮長和鎮上的老爺們都還在等著我們,去晚了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