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躺在板車上,越說越委屈。
板車前站著的東傲淩雲,卻是越聽越氣憤,之前他都是聽東傲優優偶爾提起石破,說石破就是一不學無術的壞小子,一點兒都沒有正形,本來東傲淩雲還不大相信,不過現在看來,他十有九分的相信了。
眼前這個破軍首領,實在是看起來不咋的。
板著一張臉,東傲淩雲大喊道:“來人啊!”
“王爺,有何吩咐?”東傲淩雲話落,兩個手持戰矛的將士,一路小跑的走了上來,抱拳向東傲淩雲問道。
東傲淩雲伸手指著板車上的石破三人,對兩個將士吩咐道:“這三人是破軍叛逆之輩,你二人把上去備銅柱,燒火棍,本王要對他們三人處以極刑,以蔚東方宏武大將軍的在天之靈。”
“是,王爺。”兩個將士忙不迭應聲,一路小跑下去準備去了。
一旁站著的東傲優優給嚇傻了。
她現在哪裏能眼睜睜的看著石破被自己哥哥處以極刑?咱們的這刁蠻小公主,心裏早有了石破,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想要保住石破三人,著急的踏前上去,東傲優優拉著東傲淩雲的手,哀求道:“八哥,其實大將軍的死,和他們三人沒有本質上的關係,真的是大將軍氣不過一頭撞死南牆的,八哥你不必對他們三人用極刑的。”
“你說什麼?”東傲淩雲氣憤的瞪著東傲優優追問。
“八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求八哥不要亂殺無辜才是。”東傲優優幾乎是快要哭出來了,一臉著急的哀求起了東傲淩雲。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不僅是東傲淩雲憤怒,就連躺在板車上的石破三人,都是十分驚訝,他們壓根兒就想不到,東傲優優竟然還會幫他們三人求情,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了三人的預料,更讓三人對東傲優優生起了好感。
東傲淩雲惡狠狠的瞪著東傲優優,曆喝道:“堂堂東傲國公主,竟然為了叛逆求情,這事兒要是傳到父皇耳朵裏,你還不把父皇給氣死?”
“話是這樣說,我也知道不對,可八哥——”
“好了,不必多言,本王意已決,來人啊!押他們下去處刑,全軍集合當著整個大軍的麵兒處死他們,再擺祭壇,祭東方宏武大將軍亡魂,好讓他早日安息。”東傲優優還想辯解,東傲淩雲卻是不給她機會,抬手一揮阻止東傲優優,東傲淩雲立馬命令兵士上前,將躺在板車上的石破三人架起,往大營正中的校場行去。
半柱香後。
偌大的校場最前方的高台之上,一棍兩人高的銅柱被高高的豎立了起來,銅柱下架著火堆,此刻火堆上的柴禾正熊熊的燃燒著,將銅柱的下半部分都燒得通赤紅起來,而火堆裏還插著一根根長長的火棍,也燒的通紅,隨著熊熊的火焰燒的劈叭作響。
高台之前是密密麻麻站成一排的將士們,此刻的他們,個個皆是麵色淩重,一陣的莊嚴肅穆,那表情簡直就跟死了爹娘一個樣,知道是他們在為東方宏武大將軍的亡靈哀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剛剛吃了敗杖,要玩兒完了。
在一眾將士的注目之下。
東傲淩雲帶著幾個將士架著軟倒的石破三人,走到了高台之上,砰的一下就將石破三人丟到了高台的泥地之上,痛的石破三人哇哇叫出聲來,著急的石破兄弟三人額頭上都是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而高台一旁,東傲優優正摟著十三張,被一眾兵士攔著,任她如何求情,東傲淩雲皆是恍若未聞。
強行打起精神,將自己的疲軟壓下身體,東傲淩雲站在高台前端抖了抖身體,振作一番精神,抬頭對一眾將軍吼道:“眾位兄弟,今日叛軍破軍的三位首領,已被本王俘獲,為了告蔚東方宏武大將軍的在天之靈,讓他能早日安息,所以本王今日就要用他三人祭天,一方麵告蔚東方宏武大將軍,另一方麵也預祝我們與西霖破大軍一戰能旗開得勝。”
“噢吼吼,噢吼吼!”一眾將軍揮舞著手中長矛猛砸地麵,暴發出一道道怒吼之聲,聲震天際,震的整個大營內都在回響。
石破三人躺在地上,聽著耳邊傳來的怒吼之聲,他們著急的扭曲起了臉。
東齊俊痛苦的在石破耳邊說道:“老大,快想辦法呀!再不想辦法,咱們可就真的要完蛋了,老大。”
“別叫了,我不正在想嗎?東傲優優,我親愛的小公主,我求你救救我們兄弟三人吧!親愛的小公主,你要是能救我們,我石破給你當牛做馬都行啊!我不但能侍寢把你服侍的舒服舒服服的,還能任你蹂躪,你想怎樣都行,救命啊!”石破一聲大罵,立馬開口對著那邊被攔著的東傲優優大吼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