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這個孩子不是你的。”慕遲雪的臉上滿是自信,自信到夜語詞動搖底氣。
“下注吧!”太子雖然沒有底氣,但男人嘛,總要麵子。
敢就好,本郡主就怕你不敢:“若是太子贏,從此本郡主不再踏入東宮,不再過問姐姐的事情。並趕赴靈山帶發修行十年。即日啟程。”
一頁早已看完,慕黎婉沒有翻頁。傻瓜,何必為了我下這樣重的賭注。
“但若是我贏了,就請太子答應,在你尚未登基前,廢去全部侍妾並且不得再納新歡,獨寵姐姐一人。”
這丫頭究竟哪來的信心,看著懷裏的賀氏,夜語詞不禁起了疑心:“本太子憑什麼要跟你賭?”
慕遲雪俯身輕吻花瓣,香氣撲鼻:“就憑無論哪種結局,你都贏。試想,若孩子是你的,從此我將把人生最美好的歲月交給流年,誤終身。
若孩子不是你的,那我可是救了你一條命啊。擾亂皇室血脈是何後果?皇上定會認為你迫不及待想要上位。”
“太子,不能聽她的。”賀氏額上滲出一層密密的汗。
可是男人天性愛賭:“好,我賭。怎麼驗?”
“剖腹。”慕遲雪說得隨意,但在場眾人沒有一人是不驚的。
他們眼裏,慕遲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她的貌美攝人心魄,她的身姿妖嬈傾城。不想卻是蛇蠍心腸。
“好。”太子放開賀氏,後者癱軟在地,眼神空洞。她以為他是愛她的,原來是自己太天真。
“來人,將太醫苑所有的太醫招來,再請二皇子來做見證。”
命令一下,不久,門外多了一排身影:“臣等,叩見太子殿下,見過傾城郡主。”
“免禮。”指指地上的賀氏,太子下令:“剖腹取子,看看胎兒究竟幾個月。”
什麼?太醫各個嚇得不敢出聲。有個太醫甚至當場昏厥過去,他正是賀氏欽點的安胎太醫。
見狀,夜語詞的更冷:“立刻給我剖開她的肚子,不得有誤。”
六名太醫抖著腿,站起身來,靠近賀氏。
“太子,不要啊太子。孩子是您的,真的是啊。太子。”賀氏用盡力氣拉住夜語詞的衣襟,苦苦哀求。
太醫將她按在地上,取出小刀卻遲遲不敢下落。
慕遲雪輕笑:“太醫們,知道你們平日治病救人,從不殺生。不過,這關係到兀傲國的江山社稷,若現在不動手,隻會枉殺更多人。”
“你這個妖女。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賀氏衣衫淩亂,像是瘋婦。
慕遲雪走近她,冷靜地在她小腹處比劃了位置:“這裏是**。”
執刀太醫看一眼慕遲雪,她怎會知曉人體的內髒。太醫不再猶豫,刀落,連著衣衫一同劃破。女子尖銳的慘叫回蕩在宮中……
太醫顫抖著手,取出一個已經成形的胎兒:“太子,將近四個月。”
賀氏忍著痛,聽到判決時已經心灰意冷。但突然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字一句道:“它不是你的孩子,但它是……”
劍出,封喉。棠柯想要隱藏的秘密,慕遲雪早已料到,回望太子:“如何?”
“願賭服輸。”夜語詞沉著臉,侍衛已將那群嚇到失愣的女人帶出東宮。目睹剛才那一幕,她們連求情的力氣都沒了。
“太子,這孩子?”
“燒掉。”
“是。”
院子終於清靜了,夜語詞負手走近慕遲雪:“欠你的我會還。”
慕遲雪含笑:“若非看在姐姐的份上,我定不會出手。太子欠的是姐姐。”
“我明白。”看向慕黎婉,後者卻轉身進了屋。
“棠柯,我們走。”雖然今日前來,並未與姐姐交流一句。但姐妹的心靈相惜已經明了一切。折了姐姐的羽翼,必須被廢整個天堂。
院口,二皇子與哥哥都在,雙方打個照麵。
“方才見我宮中的楓林深紅不少,便來瞧瞧是哪兒的灌溉成全了它。原來,是新鮮的血液。”夜之痕嬉笑著,身旁的慕黎楓將妹妹一把拉走,頭也不回。
“雪兒,你今日的舉動足以讓你成為皇權的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