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曳山莊前,兩人勒緊韁繩,馬兒一絲長嘯。
“夏兮,你回去向邯豈了解情況。如果遇見血域宮的人不要起衝突。”
“你呢?”
“我去血域宮找醉千襲。”慕遲雪回答。
“一個人可以嗎?”夏兮擔憂。
“放心,他不會傷害我。”
“等等。”夏兮取出一個藥瓶:“這是夏夫人交給我的。說是唐門最能控製人的毒藥。目前除了她,無人能解。”
“懂了。”
瀑布下,慕遲雪還沒動暗號,一根鐵索已經放下。自從會了輕功,慕遲雪很多事情能夠“自理”。順著鐵索,輕易達到上方,抬眼便是醉千襲的盈盈笑臉:“你終於主動來找我這個‘路人’了。”
“不得不來,說吧條件。”
“啊喲喲,郡主,您對我的態度總沒對景逸的態度好。他都算計了多少次,你還不是不怪他。從前我以為你喜歡他,但你又不喜歡。既然不喜歡,何必總是忍著他。既然能忍他,為何不能忍我呢?”
醉千襲搬出一大套歪論,慕遲雪作出停止的手勢:“你和景逸沒的比。”
“唉,嫉妒啊嫉妒。”醉千襲繼續製造噪音:“我聽說因為嫉妒,昨晚死了一個。”
“是的。”
“你覺得景逸殺他,隻因為他嫉妒嗎?你不懷疑景逸是在殺人滅口嗎?”醉千襲抵著下巴:“我看很可能是殺人滅口。定是夢鶴知道什麼秘密。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景逸真是正人君子啊,那種情況竟然還能穩住心境,不容易。”
“說夠了嗎?”
醉千襲作出“請便”的手勢。慕遲雪開口:“你利用夏小妞,讓她犯下大錯。還故意讓她記得狐曳的景色,差點咬出我。你到底想警告我什麼?”
“別用那麼嚴重的詞。我怎麼舍得警告你呢?我隻是想讓你注意到我的存在。別被忽視了才好。”醉千襲的眼中閃著幽光:“如果我先殺了夏將軍然後再告訴夏兮,他才是他的親生父親,你覺得會怎麼樣?夏兮會不會再崩潰一次?”
“說吧,要我答應什麼。”
“我知道,你定是認為我會像景逸一樣,用要挾將你困在身邊。不,我不會那麼幼稚。”唇角一勾:“我要你殺一個人,三選一。赫連氏,或者太後,或者夏將軍。”
殺赫連氏傷夜伝諾,殺太後傷鍾離景逸,殺夏將軍傷夏兮:“你倒好,一網打盡。”
“當然,你還有第四個選擇。”眼角媚惑:“殺了我。”
“你這麼做是要折磨我嗎?”慕遲雪自嘲為什麼總能遇到瘋子:“我誰都不會殺,別做夢了。”
“為什麼不選擇殺我呢?”醉千襲心中高興。慕遲雪歎息:“殺不了。”“你可以用見血封喉。”醉千襲“指導”她。
“我不希望一個醉千襲倒下了,千千萬萬個醉千襲站起來。”
“我哪兒來那麼多子子孫孫?”醉千襲明顯沒有理解那句話的含義。
“醉千襲,不覺得你我溝通有障礙嗎?”
“有嗎?那就更該多溝通。”繞到慕遲雪身後,氣息遊離慕遲雪的耳邊:“我的血域從沒失手過,但因為你,慘敗;從來沒人不怕我,除你之外;從來沒人敢無視我,隻有你。你那麼特別,我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因為我特別所以盯著我。那如果我倒追你呢?”慕遲雪嘻嘻一笑勾上他的臂彎,醉千襲連忙甩開,他從沒被人勾過。
這麼一來慕遲雪來了興致,強行牽過醉千襲的手:“大男人被碰一下怎麼了?”“不要過來。”醉千襲慌張地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