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雪雙手雙腳連番使用,速度還是及不過袖箭。十支擋去八支,還剩兩支沒入了慕遲雪的後背。
“郡主。”嵐舞撥開珠簾第一個叫出聲。鳳夫人傻了眼,手中的箭匣落下。
方才珠簾打開的瞬間,醉千襲看清嵐舞的臉,當她焦急地喊出郡主的時候,醉千襲愣住了。他眼神下移,見慕遲雪吃痛到皺眉:“為什麼救我?”
慕遲雪沒有回答,她痛到無力回答,身體不斷下滑。醉千襲剛想抱住她,一個黑影迅速從他手中帶走慕遲雪。醉千襲欲追,傲雲狂趕到攔住他:“那人不會傷害郡主的。”
醉千襲好像還在夢中,他失魂地問傲雲狂:“剛才為我擋箭的人是慕遲雪,是她本人對不對?”
傲雲狂點頭:“知道鳳夫人瞄準你,為什麼不躲?”
“我隻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狠心。”
嵐舞一刻也沒耽擱,趕緊回到相府,而慕遲雪已經趴在千金苑的床上。舞落去了她肩上的衣袖仔細查看傷口:“幸好箭上沒毒,也沒命中要害。”
“究竟怎麼回事?”夏兮質問嵐舞:“好好的怎麼會受傷呢?誰幹的!”
“是鳳夫人。”嵐舞不敢隱瞞:“但鳳夫人想傷的並不是郡主,而是醉千襲。但郡主替他擋下了。”
“為什麼要替他擋箭?”
“不知道,醉千襲自己也很驚訝。”
雖然痛,但慕遲雪還算能忍。她趴在床上,任憑舞落往傷口處撒上各種產生劇痛的藥物,但她漸漸地感覺不到疼痛。她想著的是那個抱起自己的黑影:“舞落,你見到那個黑影是誰嗎?”
“都這時候還想著別人。”舞落將藥粉往傷口處緊了緊:“為什麼替醉千襲擋箭。他又不是好人。”
舞落的口氣帶著埋怨,慕遲雪輕歎:“事出太急,隻覺得醉千襲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初遇樓,影響我的生意。”
“當真隻是如此嗎?”舞落穩住傷口:“我要拔箭了。”
箭頭的倒鉤帶出不少血肉,舞落心疼:“痛就喊出來。”
“還好,忍得住。”慕遲雪還是倔強:“你說鳳夫人怎麼就突然大開殺戒呢,他和醉千襲該是第一次見麵吧。”
初遇樓中,醉千襲問傲雲狂:“我想去看看她。”
“這會兒她一定在處理傷口,你去不是添亂嘛。”傲雲狂阻止。
“但我心裏過意不去。”醉千襲懊悔地垂下頭:“你說她那麼討厭我,還變著法兒要整我,怎麼就給我擋箭呢?”
“都說了,怕你死在初遇樓影響她的生意。”傲雲狂口中說著不羈的話,並非他不擔心慕遲雪,隻是他相信慕遲雪身邊的人會將她照顧得很好。
這時,姑娘們都在送走恩客後回到自己的房中,隻留鳳夫人還在舞台:還是殺不死他嗎?醉千襲看向鳳夫人的眼神一絲痛色,原本他沒認出她,直到她準準自己的時候,那個熟悉、難忘的眼神讓自己認出了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