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皎然為連惜之女,因為公主關係,在皇宮之內不受太後待見,一幹人都是看太後眼色過日子,對皎然豈會有好臉色,然顧皎然心思玲瓏,四處逢迎,雖然不受人重視,卻也沒人輕易糟踐她。
隨著大皇子緩緩進入殿中,謹柔低眉,滿是不屑一顧的淡然藐視,悠然此刻也平靜不少,冷眼瞧著。
大皇子雖為長子,可並不是皇後所生,其生母不過是後宮中爬上皇上床的小宮女,誕下皇子之後自是沒有資格撫養,所以從小便被養在了元妃身邊,但其出身一直都是後宮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大臣們也是因為大皇子的出身,反對聲一片。
“孫兒給太後請安,兒臣給母後請安。”
“臣女給太後請安,給皇後請安。”
皎然立於大皇子身後,跟著大皇子向太後請安,太後冷眼一瞧,淡言:“起來吧。”
大皇子本身就不被太後所喜,現在竟然還將皎然帶進,實在是犯了太後的大忌!也難怪太後這麼冷淡。
可大皇子不是一向心思縝密麼?為何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悠然想不通,卻也不再想,前世,她和大皇子沒有任何交集,今生,或許,將會纏繞不窮。
“大皇子快些坐吧,怎麼來得這麼晚?”
謹奕對著說話的皇後拱手笑道:“啟稟母後,兒臣剛在路上耽擱了,剛巧遇著顧小姐在花園中迷路了,便一齊將她帶了過來,便晚了些。”
“是麼,既然如此,就都入座吧。”
“是。”謹奕入座,居於二皇子謹淵之上,對著謹淵淡淡一笑,別過臉去。
大皇子歸坐,場中卻沒安排皎然的位置,環顧四周,卻也毫無囧色,淡然一笑,立於最末尾,安靜站著,並無半分不忿之感。
這等國宴,皎然怕是從未參加過吧,不過想想也是,太後不喜,誰敢在國宴之上宴請一個小小庶女,不過就皎然的心性卻也是千裏難得挑一,在如此窘態之下,竟然還能安然的站在殿尾,受人指指點點。
“悠然,今兒個可是哀家的生辰,你從聖清山而歸,可為哀家準備了什麼禮物沒有?不然,哀家可是會生氣的。”
太後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抿嘴而笑,悠然也是含笑起身,款款大方而言:“太後的生辰悠然一直都記在心中,怎會不精心準備呢!不過太後您老人家也真是,怎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向我一個小輩伸手要禮呢!”
悠然這話有些撒嬌的意味了,也不過是說給在場的貴婦們聽的,更加是說給置於末尾的皎然。太後聽得此言,頓時嬉笑眉開,大悅道:“你這嘴啊,那這麼說還是哀家的不是了?好好,快將你那禮物呈上來,哀家好給你道歉。”
悠然笑而不語,在藍月耳邊輕言幾句,藍月會意,告罪一番,出殿門而去。
“十年不曾在京城為哀家慶祝生辰,今日哀家可要好好瞧瞧,悠然是如何補償哀家的。”
“太後言重了,就算悠然不在旁伺候孝順您,不是還有大皇子二皇子等人麼?怎就單單想要看悠然的,若是出醜了,您讓悠然在京中如何見人啊。”
似嗔半怒,滿是女兒家的嬌羞,對於一個不滿十五的大家閨秀而言,此舉才是悠然應有的舉止吧,再如何,堂堂的郡主,自是嬌生慣養,受盡寵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