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不管,看著藍月,無所謂的神色懶懶道:“莫非你是想看著我再麵對她們母女兩個不悅的表情?藍月,這些年讓她們逍遙得夠久了,是時候給她們最後一擊。”
狠戾的表情出現在臉上,滿是不耐:“讓她們安穩活了這麼久,外麵的人都該笑話我無能了,若是藍月你做不來,那便算了。”
藍月無法,看著憤恨的悠然,自是滿口答應。
打扮一番之後,悠然便領著惠兒以及一幹人等出現在大廳之中,喝著熱茶,悠閑等著。
“惠兒,你的好姐妹憐兒死了,莫非你一點也不傷心麼?”
這是第一次悠然將除藍月之外的人帶在身邊,看著惶恐不安卻又假裝鎮定地惠兒,冷冷出聲。
如此一言,惠兒果真失色,有些不安道:“郡主說笑了,憐兒是奴婢的好姐妹,憐兒去世了,奴婢怎麼能不傷心呢?隻是眼淚早就哭幹了。”
“真沒想到你竟是個如此重情重義的人,既然如此,那麼本郡主一定要將真凶抓到,還憐兒一個公道,到時,惠兒你也不用太過傷心。”
“那奴婢替憐兒謝過郡主。”惠兒在一側福身謝恩,眼底雖滿是感激的神色,卻明顯的不安。
悠然看著不點破,隨口道來:“不必謝,你們都是本郡主的侍女,被人無緣無故地謀害,本郡主自然是要為你們出頭,無論是誰,本郡主定然要她血債血償!”
惠兒不自覺得打了個寒顫,緊握手心,全身崩得緊緊的,眉頭不安的神色愈發明顯,看到廳外走進的人影,差點驚呼出聲。
“姨娘可是讓悠然好等啊。”
連惜的身影在廳外出現,僅貼身帶著一個丫鬟,與往日的意氣風發截然相反,憔悴之意在眉頭湧現,蒼白的病色格外顯眼,卻仍是掩蓋不住往日的美豔。
“勞郡主久等,實在是妾身的罪過。”連惜欲下跪請罪,卻被悠然笑著製止:“快被這般,悠然瞧惜姨娘臉色蒼白,怕是前些日子病了,今日叨擾姨娘過來也實在是悠然的罪過,不過府中前些日子出了些事,還是要查清楚的,姨娘快坐吧。”
憐兒一事已在全府上下傳開,連惜如何不知,心中早有底,麵對悠然的試探,毫無畏懼之色,坦然坐下。
直到皎然前來,那股坦然才全數散去,起身,看著亭亭走進的皎然,滿是激動。
“皎然,你腿好了?”連惜這些天,心心念念的無非就是皎然殘缺的腿,如今見女兒完好無損,自是高興。
“回姨娘的話,皎然的腿已經全數好了,勞姨娘掛心。”皎然刻意疏遠的話讓連惜心中一愣,黯然坐下。
皎然看著高位之上的悠然,眼中滿是嫉妒與憤恨,咬牙切齒道“不知今日郡主有何事找我?”
悠然卻是淡然一笑,將自己多年以來良好的閨閣修養全數體現,幽幽道:“今日請姨娘和姐姐到來,無非隻是為了憐兒身死一事,這事,相信姐姐和姨娘也已知曉,今日不過是問個清楚,請問二位,在憐兒身死之前,二位可曾見過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