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簿資料濁客棧整整核對了兩天。
這兩天裏,乾客棧跑堂在客棧大堂吃肉喝酒猜拳打鬧玩的是不亦樂乎,期間盧德學還屁顛顛的下來湊會熱鬧,最後帶走了好幾塊陳年靈魂幹和陳建老窖。
食物的香味飄蕩在整個大堂,濁客棧上到掌櫃下到跑堂餓的肚子直叫。
他們本以為此行會不可一世的來,風風火火的去。
誰知道他娘的乾客棧百年來竟然積累了這麼多單生意,連著奮戰了兩天,又累又餓。
偏偏乾客棧那幫雜碎還開什麼酒肴大聚會,那幫雜碎在那裏大快朵頤推杯換盞鬧得歡,他們隻能強壓著被勾起來的饑餓感核對資料……命苦啊!
見自己手下都麵露不滿消極怠工,賈掌櫃知道這樣下去不行,遂起身道:“罷了,把剩下的裝起來帶走慢慢核查吧,我突然想起上頭沒規定具體時間——”
眾跑堂怒,丫的怎麼才想起?
賈掌櫃也怒,丫的本來想當麵打安路宸臉的,誰知道自己手裏安路宸的臉那麼遠?
最終,在無孔不入的食物香氣中,他們決定撤離。
把賬簿,客戶資料和倉庫囤貨打包後,賈道學環視了眼一片狼藉的乾客棧大堂,最後對身邊一個手下道:“去,把乾客棧匾額摘下來……”
“他娘的誰敢!”
見他們要走,一直留心他們動靜的果子離猛的一摔酒杯站了起來,怒瞪著準備朝外走的濁客棧跑堂到:“匾額是我家老大的,誰敢摘,先過我們這一關!”
賈掌櫃冷哼一聲,雙手抄在一起半眯著眼道:“乾客棧時魔界皇帝欽賜匾額,誰說是你家老大的?告訴你,若真計較起來,非但這匾額不是你家老大的,你們這些乾客棧走狗,也不能繼續跟著你家老大,也就是那個王八安路宸混!”
好了,觸碰禁區了。
所有吃東西的乾客棧跑堂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麵色陰沉的站了起來。
“敢辱老大,丫的揍他!”
果子離趁著酒氣發出這麼一個號令,號令一出,早就憋著氣的大家夥兒猛虎一般撲向賈道學,然後火力全開。
因為火力太猛,傷及自家人也是常有的事。
正準備朝嘴裏灌酒的烙貼晃了晃微暈的腦袋,對正撕扯一胳膊的駱濤道:“又鬧起來了……”
“是啊……”
駱濤晃晃悠悠站起身,打個飽嗝兒後對烙貼道:“你在這兒照應下,我去找德學——”
這樣說著,繞過激戰正酣的乾濁客棧眾魔,扶著樓梯爬了上去。
上去後,本來要去盧德學房間,卻在經過安路宸房間的時候發現安路宸房門開著,以為安路宸醒來的他決定讓安路宸處理這事。
卻在進去的時候,看到正把安路宸朝床上扯的盧德學。
看到門外的駱濤,盧德學趕緊朝他招呼道:“過來幫我下……”
駱濤聞言趕緊走過去,隻見被盧德學朝床上扯的安路宸很難受的朝地上滑,趕緊幫他把安路宸弄到床上按緊,然後問正悶頭擦汗的盧德學道:“出什麼事了?”
“我還想問你出什麼事了呢?”
盧德學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看著駱濤怒道:“你們說路宸是太累了才這樣?你看看他這個樣子,是累壞了該有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