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那麼大,這些官差又騎著馬,當真是塵土飛揚。
宋遲他們走在最後麵,身後有兩個官差,馬蹄子濺的塵土時不時的飛過來。
徐婉清用帕子捂著鼻子,也有些咳嗽。
“娘”
楚紫溪拉著徐婉清,擔憂的看著他。
徐婉清放下帕子,搖搖頭:“娘沒事。”
楚潭停下,瞧著徐婉清的肚子:“娘,你坐到車上,我拉著你”
“不行。你拉著你爹就夠了,娘還能走。”
“停下幹什麼!快走!”
後麵的官差騎著馬,握著鞭子,徐婉清擔心打過來,連忙推著楚潭:“快走。”
楚潭隻好說:“娘,你要是堅持不住就跟我說。”
“娘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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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遲瞧瞧還在昏迷的楚嘯,臉色發白,尤其是太陽這麼大,傷口就算隔著衣物,這麼暴曬也會出問題。
宋遲手腕一翻,消炎藥出現在手心中,他拿著手帕學徐婉清給楚嘯擦汗。
趁機把消炎藥打下去。
他的動作很快,悄無聲息的收回手。
走了一個時辰,隊伍速度明顯慢下來,又渴又累。
前頭有幾個人倒下來了。
陳誌見狀,讓所有人原地修整。
一聽能休息,一百號人原地坐下,累的不行。
“明明是秋季,怎麼這麼熱?”
前頭趙冬蓮不住的拿著帕子擦汗。
他們這群人平日裏養尊處優,就算是比不上大房,可怎麼說也都沾著王府的名頭。
比普通老百姓過得肯定好。
“娘。我想喝水”
楚武才六歲,眼下走了這麼久的路可不是渴的不行,拽著趙冬蓮嚷嚷。
趙冬蓮平日裏對這個兒子疼的跟眼珠子似的,牽著他心疼的說:“在忍忍,到了下一個地方,就能買東西了。”
流放的途中,是允許犯人買些日用的,當然前提是官差讓不讓。
正所謂規矩這東西,怎麼執行裏麵的貓膩很多。
現在距離下一個城鎮,早著呢。
至於驛站,他們現在還沒有離開京城的範圍,要天黑才能到。
“不要,娘。我現在就要喝”
他娘家人送了錢和衣服,其他的都沒有,就算想喝也沒有。
趙冬蓮沒辦法,隻得哄兒子:“乖,在忍忍,一會就可以喝了。”
誰知楚武突然指著宋遲:“娘,他有水”
幾個人立馬朝後看,就見宋遲抱著水囊正在喝,就連徐婉清手裏都拿著一個。
丁蘭花早就渴了,看到大房的人喝水,立馬眼睛瞪起來:“他們哪來的水?”
楚青眼睛尖,看到後麵騎馬的官差手裏拿著的水囊,和宋遲手裏的一樣,便說:“跟官差買的。”
丁蘭花猝了一口:“我就知道他們藏了錢。害的我們跟他們一起流放,藏了錢還不知道孝敬我。康曉,你去問他們要水”
老東西,自己怎麼不去。
康曉心裏罵罵咧咧的,麵上還得去。
一分鍾前,宋遲當著官差的麵,光明正大的脫鞋子,從裏麵摸出來一錠金子。
傻乎乎的舉著金子找官差,指指他的水囊:“我跟你換”
陳二哈哈一笑,跟旁邊的兄弟使個眼色,他是陳誌的同宗兄弟,也是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