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幾家人算是離開的早的，還有很多人在苦苦堅守。”
“希望大旱能早點過去吧。”
“你們去了豐都直接去衙門就行，那裏會安排你們的。”
“好好好，那我們就不耽誤了。告辭。”
“慢走。”
男人回到隊伍，跟剛才的沉默相比，隊伍明顯活躍起來。
其實老百姓要的不多，隻要有個棲身之所，吃飽穿暖就行。
可惜上位者不行。
楚潭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才回到馬車上。
宋遲遞給他一個鴨腿：“相公，別難過。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楚潭回頭揉揉他的腦袋，眼裏是化不去的憂愁：“不管怎麼說，苦的都是百姓。”
吃完飯，兩人繼續趕路。
到殷都已經是傍晚。
城門口沒有想象中那麼雜亂。
也沒有帶刀的官差巡邏。
宋遲還看到冒煙的攤子，許多人在排隊。
“我們去那邊看看。”
楚潭帶著他走過去，離得近了方才看清楚是有人在施粥。
宋遲看到這裏的人雖然也穿著粗布衣服，但沒有其他城鎮那般的憤世嫉俗。
看來，這裏的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相公，我們走吧。”
“嗯”
楚潭帶著他進城。
城門口站了兩個守門的官差，隻是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攔截，也沒有要入城費。
這下宋遲對這個城鎮的縣令好奇了。
“相公，你認識本地的縣令嗎？”
“見過一麵。那時候我們打了勝仗回京的路途中經過這裏，他招待過我們。”
“那他人怎麼樣？”
“是個清廉的好官，你看城中的百姓就知道了。”
相比於他們見到的其他城鎮，這裏的內外差別沒有那麼大。
街上人很多，還有許多商販在擺攤。
看上去跟如今的豐都沒有區別。
“我們晌午碰到的那家人，說的應該是實話。殷都的縣令沒有棄百姓不顧。”
如果災情來臨之際，所有的為官者都是如此作為，那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百姓流離失所，被迫離開家鄉了。
“那相公我們還要打仗嗎？”
“先去看看，不急。”
“哦。”
街道的商鋪還是有很多人的。
宋遲走走停停的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他玩心重，楚潭更是隨他。
“這裏的米價比豐都的要便宜些”宋遲站在米店小聲嘀咕。
但是也都是粗糧，甚至成色也不太好。
可想而知這裏的糧食也差不多告罄。
“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入夜後，他們查看了差不多兩條街的情況。
楚潭心中已經有了數。
宋遲跟著他，摸摸肚子：“相公，餓了。”
“去吃飯。”
前方不遠處就有酒樓，楚潭帶著他進去。
裏麵 稀稀拉拉的坐了兩桌人。
“客官裏麵請。”
小二熱情的上來，手裏的毛巾飛快的擦幹淨桌子，待他們坐下後道：“二位要吃點什麼？”
宋遲道：“上三個特色菜，兩葷一素。”
小二：“好嘞，二位稍等。”
楚潭拎起茶壺給宋遲倒水，卻發現茶壺是空的。
“小二，上壺茶。”
“來了。”小二拎著新的茶壺，沒有放下，而是點頭哈腰的說：“二位客官，咱們的茶水是收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