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抱臂,衝他挑眉:“怎麼不對了?”
很顯然,她其實對這個說法並不是完全的認同的,不過她倒是想聽聽,顧澤川作為一個男人,還被她親自認證過的直男,對此會是什麼想法。
兩個人保持著大概有一米的距離,江雪柔背對著窗口的位置,是背光的位置,所以她的表情並不是很明顯,不過顧澤川能夠看清楚她帶著笑意的嘴角。
顧澤川就這麼坐著,似乎並不打算站起來,他想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你是更加喜歡跟你講道理的,還是不跟你講道理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說你是對的?”
江雪柔被反問了,這點她一點兒都不意外。
顧澤川這個人就是這樣,其實還有點壞的。
想要知道他的看法可沒那麼簡單,就一定要從對方的口中摸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來交換才行。
這樣他才能夠給一個最合適的答案,才不會踩到對方的雷點了,是真的很壞了。
雖然知道江雪柔是個非常通情達理的人,但是他也要這麼做,又是壞,但是同樣的又讓人覺得異常的體貼。
江雪柔怎麼舍得不說呢。
她摸了摸下巴,最後搖了搖頭:“都不喜歡。”
顧澤川看著她。
江雪柔倒是真的認真的想了一下,確實自己對於這兩個比較絕對偏執的兩種性格,她都不喜歡。
人的性格太偏執了,就會讓人覺得很瘋狂。
要是真的有兩個人,一個非常喜歡跟她講道理,一次兩次她還好,說不定有些道理可能真的有些道理,但是久了就會覺得太理智了,就沒有要相處下去的欲望了。
另一個不講道理,隻說你的好,不說你的壞,甚至你的壞也是好,錯也是對,那實在是太恐怖了,簡直就是捧殺中的捧殺了。
“因為這樣的人不適合我,我適合介於這兩者之間的。”江雪柔向前一步,目光落在了顧澤川的臉上,“我喜歡在我需要講道理告訴我做的不對的時候,就好好的跟我講道理,在我並不要講道理隻需要你站在我身邊的時候,就什麼都不問的站在我身邊。”
顧澤川不置可否,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怎麼樣,符不符合你的條件?”
厚臉皮反正江雪柔是見識過了,她笑了笑:“條件的話其實算一般吧,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那就當符合吧。”
顧澤川的眉頭一挑:“你確定隻是當符合而不是真的符合?”
說著,他從吊椅裏麵起身,把手裏一直拿著的書放在一旁,朝江雪柔走了過去。
江雪柔毫不畏懼,就似乎是等著他來一樣,她還往前一湊,直接就在中途抱住了顧澤川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不管符不符合我都不可能再換人了。”
話裏的意思好似很勉強,然而實際上動作卻一點兒都不勉強,她往顧澤川的懷裏鑽了一下,抬起頭來看向顧澤川的眼睛,像是餘暉的光輝,在邀請他。
“腳還是麻,不想動。”江雪柔的聲音糯糯的,跟他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