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永旭帝伸展了下身子,轉身,看到書桌上還放著的幾份奏折:“雲樂,朕先將這些奏折處理下,這段時間,你先自己尋點事做吧!等我處理完奏折後,再一起討論剩下的那些。”
“是,皇上!那……奴婢就先到後書間裏看書吧!”
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永旭帝笑了下:“去吧!”真是個貨真價實的書癡。
洪安見他們兩人各有各的事做,他也悄然地退下,替兩人備來一壺茶水後,再度無聲地離去,守在外邊!當永旭帝處理完奏折後,本想讓洪安進去後書間裏喚人,抬頭才發現洪安不在!
“算了!”他自己去叫吧!也看看那個書癡女現在又沉浸在哪本書中,好像隨便給她一本書都能讓她看得津津有味。
走入後書間,本以為會看見一個沉浸在書香中的人,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個沉浸在書香中……熟睡的人!
入了後書間,舞衣挑了本自己喜歡的書後,便坐於書間裏的矮榻上看了起來……昨晚熬夜寫下那份冊子,加上人一飽足,就較容易犯困,看著看著,竟不自覺地入了夢鄉……
陽光從榻邊的窗戶,透過窗紙灑進來,她靠著牆壁坐在矮榻上,半邊的身子蒙上一層薄薄的光暈,垂落在矮榻上的手還抓著書本不放……
永旭帝無聲地失效!放輕腳步,靠了過去,伸手想將她手裏的書抽走,卻發現她抓得奇緊,最後他為了避免將她吵醒也就做罷。此刻,她那雙早上在一起討論事情的時候會泛光的眼睛已經合上,這麼近的距離,讓他能清楚地看見她的睫毛彎彎翹翹地,很長很濃密,也看清楚了她眼底淡淡的黑影……他隨即聯想到那份分量頗足的冊子!
他輕笑了下,起身取過放在一旁的一條薄衾,輕輕地蓋到她身上……
“唔——”睡夢中的舞衣無意識地呢喃了一聲,毫無防備的樣子與她清醒時候有極大的不同。清醒的她,安靜從容卻時刻不忘保持著君仆之間的距離,守著為奴為婢的本分,卻同時有帶著幾分不相符的自信和淡淡的傲氣,而此刻睡夢中的她,依舊安靜著,卻沒了那些刻意的距離……不俏不挺的鼻子讓她這輩子是跟豔麗無緣了,不過……那張頗為能說會道的嘴,此刻微啟著,輕吐蘭香……
當永旭帝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他的雙唇已經印上了她的。隻是輕輕地貼上她的,鼻息間全是她身上所特有的那種淡淡的體香……
永旭帝猛地抽回自己的身子,呼吸有些淩亂,眼中有著震驚和懊惱……他竟然像個竊香的賊人一樣對她做出這般違禮之事來,不自覺地伸手撫上方才吻過她的唇,上邊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餘香,還能感受到她唇的柔軟……
他在做什麼?!
意識到自己竟還在回味方才的行為,永旭帝氣惱地甩手,匆忙地轉身離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有更多反常的行為。
熟睡中的舞衣,全然不知道永旭帝心中一番天人交戰的情形,她夢見自己離開了這座高牆圍築的天下第一大的院子,夢見自己自由自在地翱翔在一片更廣闊的天地……天高海闊,任君遨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