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小王爺做了什麼了？”小喜兒想到剛剛跑來小院子拉人的楚天棋。
“不……不關小王爺的事！”舞衣的聲音有些沙啞：“是……是皇上！”
“皇上？”
“皇上怎麼了？”
皇上怎麼了？她也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了……舞衣抓著手中的帕子，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對她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一直以來，他們不是都相安無事嗎？除了……除了她回家之前在禦書房的那次意外的接觸，兩人之間一直恪守著主仆的距離。
“啊？”小喜兒被她的回答搞昏頭了：“小姐也不知道，那……小姐在哭什麼？”總得有個原因吧。
一旁的雲荷看著舞衣哭紅的眼睛，目光觸及她微腫的唇瓣，心一驚：“小姐……難道皇上他……”
舞衣咬了咬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天爺——”雲荷一拍額頭，覺得有些暈眩：“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
“到底怎麼了！”
一頭霧水的小喜兒跟雲竹兩人抓住雲荷。
“皇上……皇上他……”雲荷吞吞吐吐地說道：“皇上他輕薄了小姐！”
“什麼！那個王八蛋！”小喜兒一聽，紅顏大怒，也不管那是不是皇上，直接破口大罵。
“小喜兒——”雲竹連忙將她的嘴捂住：“你要死啊你！居然敢罵萬歲爺！”還罵得那麼大聲。
“他輕薄了小姐啊！”小喜兒可沒管對方是誰，要是傷了她家小姐，管你是天皇老子她也一樣照罵不誤。
“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聽出重點啊！”雲荷忍不住低吼了一聲，打斷她們兩人的爭執：“小姐是以雲樂的身份過去的，也就是說，萬歲爺剛才輕薄的人是雲樂，是宮女雲樂！”這樣說明白了吧！
小喜兒和雲竹兩人同時停下動作，怔怔地看著雲荷，再看看舞衣，然後，兩人臉色同時刷白——
“小……小姐……”小喜兒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怎麼……怎麼會這樣？”
舞衣一陣苦笑：“我也不知道。”
“要，要怎……怎麼辦？”雲竹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地吞了吞口水。整個皇宮裏，就隻有她們幾人知道秦貴人跟雲樂是同一人。皇上不喜歡秦貴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皇上欣賞雲樂這事大家也都清楚……但是現在萬歲爺他……他對雲樂如果有別的意思的話，那……那事情就嚴重了！
舞衣用濕帕子擦了擦臉，冰涼的觸感讓她覺亂成一團的腦袋稍稍有所恢複。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我現在也不知道了！”宣明殿一事，將她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她本來打算將明皇妃送上後位，然後借此離去，但是……現在那男人突然出了這麼一招，將她的整盤棋全部打亂。讓她慌了神，麵對這一盤亂棋，她竟不知道從何下手了。
頭痛……
她可以冷靜地麵對一盤難棋，甚至是一盤看起來是死棋的棋局，因為隻要夠細心夠耐心就能從中發現生門，但是……麵對一個不按理出棋的對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