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塵心順著周稚寒的目光看向天空中淅淅瀝瀝的雨:“這靈雨對恢複傷勢和滋養這片被雷劫破壞的地方有好處,我們且先下山吧。”

周稚寒站在原地,隻是輕輕攏了攏身上白色的外袍,眼角眉梢的紅暈像是被什麼滋潤過,有著異樣的風情。

溫塵心抬眼,定定的瞧著。

在靈雨漸漸減弱時,他動了,他一步走至周稚寒身邊,低頭咬住了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唇。

這一吻帶著幾分懲罰,幾分眷戀,如同他們剛剛經曆的雷劫一般,激烈而又深沉。

周稚寒先是一愣,隨後熱烈地回應起來,他的手環上溫塵心的脖頸,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仿佛要將彼此融入骨血之中。

他們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溫熱的氣息在這略帶涼意的雨中氤氳開來。

溫塵心的手緊扣著周稚寒的腰,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在宣告著某種占有。

周稚寒則在唇齒相依間,輕輕咬了一下。

許久,兩人的唇分離開來,彼此的眼中都有著尚未消散的迷離與深情。

周稚寒的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師尊,這次我很滿意。”

溫塵心淡淡道:“可以走了嗎?”

周稚寒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兩人沿著山路緩緩而下,此時的山間,霧氣開始慢慢散去,靈雨也幾近停止,隻有樹葉上偶爾滴落的水珠,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被雷劫破壞的痕跡在靈雨的滋養下,已經開始慢慢修複,原本焦黑的土地上,有嫩綠的草芽在努力鑽出地麵,展現出頑強的生命力。

周稚寒看著周圍的景象,輕聲說:“這雷劫雖險,但也讓這片天地有了新的生機,倒也有趣。”

溫塵心:“萬物皆在毀滅與新生中循環。”

兩人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

隻見一群淩宵宗弟子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趕來,這些弟子有的麵露驚訝,有的則帶著好奇與敬畏。

溫塵心與周稚寒對視一眼。

這裏離淩宵宗太近了,雷劫的動靜也比想象中的大的多,淩宵宗會有人前來查看也正常。

而溫塵心這元嬰期的修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淩宵宗外門弟子都有元嬰期。

人群中,一個看似領頭的弟子走上前來:“你們倆有沒有看到誰在這裏渡雷劫?”

溫塵心凝眉,看了青年幾秒,問:“你是?”

青年一怔似乎沒想到會有人不知道他。

“這是我淩宵宗掌門坐下大弟子舒麥。”人群中一個人說道。

溫塵心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所謂大弟子已經大乘期,確實不弱。

周稚寒打了個哈欠,被雷劈了這麼久,靈力耗盡,現在確實有些累了。

“就是我身邊這位,他渡元嬰期雷劫。”

舒麥目露懷疑,視線落在溫塵心身上,確實是元嬰期,氣息有些外露,確實是剛進階。

“若是有大能前輩,不必隱瞞,隻要對淩宵宗沒有惡意,淩宵宗不會追究。”

合著這些人都不相信這麼大的動靜是元嬰期的人鬧出來的。

周稚寒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剛渡過雷劫很累,我先走了。”

他拉住溫塵心,穿過重重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