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萋萋抱緊妖丹,她的身軀靠著一棵古老而斑駁的大樹,樹幹上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此時,天色漸暗,四周的樹林在暮靄中顯得陰森而寂靜,隻有他們幾人的呼吸聲在這壓抑的氛圍裏清晰可聞。
趙萋萋身子微微顫抖,目光中雖有懼意卻透著一絲堅定:“大師兄,這妖丹是我先拿到的,你莫要仗勢欺人。雖說是你殺了刺麟獸,可我如今重傷瀕死,這妖丹於我而言是救命之物。”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急切,在這靜謐且透著危險氣息的空曠之地回蕩。
舒麥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與惱怒。他掙紮著站起身來,背後是一片被刺麟獸攪得狼藉的草地,幾棵大樹被撞得東倒西歪,殘枝落葉散落一地。
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軀此刻略顯狼狽,衣袍破損且沾滿血跡,腳步踉蹌地朝趙萋萋逼近:“你重傷與我何幹?這妖丹本就是我應得的戰利品,憑你的本事,能從那刺麟獸爪下奪得?”
每走一步,地上的枯枝敗葉都被踩得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助威。
楊嬌嬌在旁附和道:“就是,大師兄辛苦斬殺妖獸,你可不能坐享其成。”
她站在一棵大樹旁,斑駁的樹影灑在她身上,雙手抱胸,眼神中透著對趙萋萋的不滿與輕視。
趙萋萋見舒麥步步緊逼,心中一橫,將妖丹往懷中更深處一塞,調動起體內僅存的靈力,那微弱的靈力在她經脈中艱難流轉,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準備拚死一搏。
舒麥見狀,也不再猶豫,猛地揮劍便刺。
他手中之劍閃爍著寒光,帶著呼呼風聲,似要撕裂這沉悶的空氣。
趙萋萋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側身想要躲避,然而重傷的身體卻不聽使喚,隻是微微偏移了一點。
舒麥的劍直直刺入趙萋萋的胸膛,發出“噗”的一聲悶響,趙萋萋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絕望,死死地盯著舒麥,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入靈魂深處。
她的嘴角緩緩溢出鮮血,那鮮血順著下巴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瞬間染紅了一小片。
她的手無力地鬆開,妖丹從懷中滾落,在地上發出微弱的光芒,似在無聲地歎息著這一場同門相殘的悲劇。
舒麥麵無表情地拔出劍,劍刃上的鮮血滴落在妖丹旁邊,他看都不看趙萋萋一眼,彎腰去撿妖丹,那眼神中的貪婪在微弱的光線中愈發明顯。
就在手即將接觸妖丹的一瞬間,溫塵心一個閃現,舒麥隻覺一陣風吹過妖丹不見了。
溫塵心看著手中堪比大乘期的妖丹,舔了舔後槽牙。
舒麥見狀,頓時怒目圓睜,轉身對著溫塵心吼道:“溫塵心,你這是何意?莫要多管閑事!”
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仿佛一隻被激怒的野獸。
溫塵心把玩著妖丹,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冰冷:“舒麥,你這般行徑,與那惡徒何異?為了一顆妖丹,竟對同門痛下殺手。這妖丹,我可不能讓它落入你這等貪婪之人手中。”
說著他手一動收進了乾坤袋之中。
舒麥冷哼一聲,提劍便衝向溫塵心,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周圍的昏暗。
溫塵心卻不慌不忙,輕輕側身,如一片隨風飄落的樹葉般輕盈地避開了舒麥的攻擊。
他側頭,視線淺淡的落在周稚寒身上。
周稚寒勾了勾唇,饒有興趣的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