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誰在篡改曆史?——還南京大屠殺以真相 (3)(1 / 2)

鬆井石根的“輕鬆”假麵很快被美國牧師拍攝的曆史膠片戳穿了。美國牧師約翰·馬吉,在日軍攻占南京時留在南京城內,他目睹並用攝影機拍攝下了日軍的獸行,當這段一百零五分鍾的曆史影像作為證詞在法庭上播放時,世界震驚了,連現場的日本記者都連用三個“慘”字來形容,日本記者寫道“那一刻,令人戰栗不已”。

高文斌曾代表中國出任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助理檢察官,當年法庭審理“南京大屠殺”時,他在搜尋材料中發現了兩名參與大屠殺的漏網戰犯,高文斌回憶:“一次,我在圖書館翻閱資料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日本東京出版的《日日新聞》,這張報紙在1937年侵華日軍攻入南京後不久刊登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兩個日本軍官持刀而立,他們剛剛進行了一場殺人比賽,看誰砍中國人的頭多。”

高文斌立即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彙報,經調查審訊,兩名日軍少佐在向南京進攻時,相約進行殺人比賽,共斬殺中國軍民253人,兩個殺人狂魔被從日本解回南京,由中國軍事法庭執行槍決。

東京審判後期,遠東法庭圍繞著對戰犯是否判處死刑曾發生過分歧,11名法官中,因有些人所在國未受日軍蹂躪,不讚成對戰犯處死刑,中國法官梅汝璈等慷慨陳詞,力主嚴辦首惡,最終以六對五的微弱表決優勢,將7名日本甲級戰犯送上了絞刑架。

在法庭長達90餘萬字的國際刑事審判書中,中國法官梅汝璈代表四萬萬受害的中國人民,寫下了十多萬字。他說:“我不是複仇主義者,我無意把日本軍國主義欠下我們的血債,寫在日本人民的賬上,但是,我相信,忘記過去的苦難,可能招致未來的災禍。”

1948年12月22日深夜,被遠東軍事法庭判處死刑的七名日本甲級戰犯,先後走上了東京“巢鴨”監獄內的絞刑台,他們是東條英機、廣田弘毅、土肥原賢二、板垣征四郎、鬆井石根、武藤章和木村兵太郎。

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到1945年日本投降,中國軍民與日軍大小戰鬥16.5萬多次,殲敵150萬,占二戰日本陣亡人數的70%。與此同時,中國山河破碎,付出了無數生命和鮮血。蔣介石在日本正式投降那天的日記中寫道:“五十年以來最大之國恥與餘個人曆年所受之逼迫與侮辱,至此自可湔雪淨盡。”一些經曆南京日本投降儀式的中國官兵記得,這場儀式隻有15分鍾,但為了這短短的15分鍾,四萬萬中國人卻為此奮戰了整整14年。

事實上,日本許多犯有嚴重戰爭罪行的人沒有受到追究,在遠東軍事法庭起主導地位的美國,對日本文化、日本軍製缺乏了解。美國人在當時沒有理解日軍參謀的這種特殊作用,和日本軍隊(特別是陸軍)的“下克上”現象,而受其“政府管理軍隊,軍隊是職業軍人的集團”這種西方固定觀念的影響,在決定甲級戰犯時是以政府關係為主。因此與陸軍省有關的高級軍官(課長以上)幾乎全部是甲級戰犯嫌疑人。而參謀本部的有關人員卻幾乎沒有受到追究。還有不少證據被徹底銷毀,證人被封口。

1945年8月14日禦前會議決定了接受波茨坦公告以後,陸軍軍部就命令下屬各部隊、教育機關、附屬機關銷毀一切機密文件,各部隊機關濃煙滾滾達數日之久。因此第一手證據極為缺乏,現在能看到的有關參謀本部的第一手資料,幾乎都是幾位反對擴大戰爭的參謀們偷偷留下來的。

日本人有一個抱團的習慣,而且日本陸軍除近衛師團以外,均為“鄉土聯隊”所組成。因此各地的“回鄉軍人會”之類的組織多如牛毛。而這些“回鄉軍人會”基本上都是和在役時相同的層次構造,因此隻要軍官們下了“鉗口令”,就很難指望有人能出來說明事實。

絕大多數的軍人回到家鄉重新開始新生活。當然這裏麵也有各種各樣的人生,有像陸軍參謀出身的計政信那樣還是對政治對國事有著極大的興趣,甚至競選參議員的;也有像第8方麵軍司令官今村均大將(陸大27期首席)那樣,回鄉修一間“反省小屋”,終生在此屋反省戰爭罪行的;也有像瀨島龍三那樣投身商界,發揮參謀的才能,把一個原來很小的纖維商社,領導成一個榮踞日本五大綜合商社之首的超大企業。

還有一些職業的軍人,離開戰場就無法生活的軍人。他們在戰後還是一直在尋找戰場,亞洲到處都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國共內戰的時候,雙方都有舊日本軍人參戰。印度尼西亞獨立戰爭的時候,蘇加諾手下也有兩千餘名日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