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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的天空越來越純淨,通向白山的道路旁已經可以見到不少農莊,雖然洗漱,但也有了人煙,而將近正午的時候,遠遠的,白山鎮,陳凜和霽無暇才看到了這個小鎮。依著白山,白山鎮的名字由此而來,雖然過往的人都稱呼它鎮子,但其實……它就是一個鎮子,不過因為有一條貫通北域通向北海重城威海衛的官道經過這裏,雖然不是重鎮,但商販、旅客偶爾也會停在這個地方歇歇腳,因此白山鎮還是比較繁榮熱鬧的。

陳凜穿越的這個北域或者說這個北域所處的文明範圍,和中國古代十分相似,不管是語言還是文化體係都有許多相似之處,而字體看那些店家的招牌使用的是接近清、民時期繁體的格式。交流起來陳凜恐怕還有些細節上不習慣的差異,但聽絕對沒有一點問題。

沿路大小的酒肆、來往的裝滿貨物的馬車馱馬和挎鞭長裝皮襖的商販相互招呼來自五湖四海的腔調,幾天前呆在雪晴坊陳凜還沒有多少穿越的感覺,但現在這北域小鎮對於二十一世紀出生的陳凜來說絕對可以說是正統的古風,一景一物親臨其中完全是新奇的體驗,畢竟就算在怎麼真實的電影和小說的刻畫描述也不可能完全體現這一味道。

“正宗的北地老酒!一碗酒一錢!”

“上一兩熱麵!”

“話說青州有一小將,白發火眼,身披龍鱗手握虎戟……”

“這可是越州的輕瓷,動作小心點!”

果然氛圍是需要人物聯動才會產生的,陳凜想著,拉住剛用一枚雕工精美的白玉在一家酒肆定了後院客房的霽無暇的手,於是,白山鎮就多了一大一小到處走走看看的人。

不得不說,陳凜現在的模樣還沒長開也罷,但霽無暇這樣的無暇美人走在街上自然會引得人關注,不過……

“秦哥,你也是去過漢城胭脂胡同的,那妞有沒有胡同裏的姑娘漂亮啊?”

一個坐在一家酒肆提供給商旅馬車卸貨的工人烤火的火盆前烘手的漢子說,引得他好幾個同伴抬頭向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走在街上。

不過還沒等這些憋了幾天的粗魯漢子將其中的那道雪色的身影與自己去做什麼聯想,一個大冬天卻隻穿著單衣,一身熱汗滾滾的漢子大手使勁一揮把他們通通給拍了回來:“小聲點!沒看到對方背著劍嗎?那女人是武人,看到沒?她身後的積雪一個腳印都沒有,那可是練體上層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事情,一個打楚教頭十個都是小菜一碟,小心惹惱了人家一劍要了你的胳膊,到時候可別怪哥們沒提醒你!”

他小心的向霽無暇的方向瞄去一眼又說:“還胡同裏的姑娘……看那身裝扮,韓城府都最有錢的人家恐怕都可能沒人家穿的好!”

“嘶!那是哪來的貴人啊!”

幾個同伴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叔,你看那……”

而與此同時,這一家酒肆樓上,探出頭去的一個風流倜儻的書生打扮的俊秀青年也看到了引起工人議論的身影,對身邊的人說道。

“那女子至少練氣!”

隻看了一眼,姓楚的教頭斬便釘截鐵道,他摸了摸腰上的佩刀,視線落在女子的身後毫無痕跡的地麵積雪上,那一行平整的雪麵和女子旁邊的女孩留下的一串腳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嘶!練氣?!”

青年嘶了一聲,果斷縮回腦袋。

大街上,十分怪異的,雖然霽無瑕引得了人關注,卻沒有什麼人上前搭訕,大部分人仿佛連多看上一眼都不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