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有一天……

與此同時,白山鎮寒聲書院。

寒蟬書院不大,隻是一個小院子,不過略為典雅,院子欄杆的台上幾株裁剪的整齊的長青鬆盆讓院子有了一絲生意。

陳凜霽無瑕跟著這裏的老仆譚揚,幾步就走進了一間作為藏書室的屋子。

“各種書策,完整的書策總共兩百八十八本,殘本六十四本,如今外借了四十一本。”

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的譚揚如數家珍一般說道,不過當他又看向陳凜和霽無瑕的時候,語氣又有些怠慢,在他眼裏書院這種地方本來不是霽無瑕陳凜這種女人該來的地方,就算是富貴人家……

很多時候,固執的人是完全不聽講的,甚至有理也講不通,尤其是認死理的老頑固,就算陳凜用前世的習慣客氣的稱呼他一聲譚先生這種在承天十分尊敬的稱呼,陳凜和霽無瑕在對方眼裏也還是個不識世事的小婦人。

果真是又硬又臭的石頭,笑。

不過即便心裏再不痛快,但譚揚卻隻能在心裏嘀咕。譚揚五十多歲,是寒蟬書院有一定時間的老人了,雖然他也是個讀書人,但和方石棱還是個奇人不同他隻是個讀書人,而且還是那種很落魄的讀書人,在這裏也隻是方石棱看他可憐,才讓他幫自己做些雜事,在寒蟬書院根本做不了什麼主,而眼前的女子現在卻是這裏新的東家。

陳凜倒是沒注意到這個譚揚眼裏的不痛快,因為她將視線全部都放在了屋中的藏書上。

承天律、燕記、三十二策問、魯公對答、魯公問、史、詩、記、畫案、棋策、琴律、肅州遊記、北國十二年簡史……

並沒有關於奇人武人的秘籍功法這類的書,不過想想,陳凜就知道了緣由,先不說方石棱可能也並沒有那麼多這種書,因為在這種皇權社會這種書更多的肯定都是由精英階級把持著,方石棱也不過一介寒門子弟,有的也隻是自己修煉或者與自己修煉有關的功法,但就算方石棱再怎麼開明,也不會把自己的功法放在這裏供人參閱,因為這些書往往都是武人奇人的命根,要是有歹意的人獲知了他的功法,對他來說就是絕對致命的因素。

“譚先生,接下來不用勞煩你了,我們自己熟悉便可。”

陳凜說。

“嗯。”

聽到陳凜的話,譚揚仿佛是從鼻子哼出這一聲嗯來,搞得看向他的陳凜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有哪裏得罪對方了?

看著譚揚大步走出門去,陳凜聳了聳肩,視線又回到了麵前的書架上,手指劃著書脊一本本看過去,誓要挑一本有意思的:“贏洲遊記、鄉愁、詩篇十六首……嗯?”

“北燕奇聞……移天寶藏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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