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麼?”
薑天朗幽幽的站在兩人身後,看著周唯一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好事兒。
“盟友間的戰術問題,不能告訴你。”
她得意的一笑,附在顧北森耳邊,眉飛色舞的講起了悄悄話。
“哥.你就認了吧.”
陳默默搖了搖頭,人家都強強結盟了,希望越來越渺茫啊.
“認什麼認?我還沒輸給他!臭丫頭,你也叛變。”
薑天朗怨念的瞪了陳默默一眼。
“我先聲明,我是中立國.哥,說實話,我覺得你根本就在和顧北森較勁,沒意思.”
說完,聳聳肩,進了書房。
“你們三個還不走?打算看日出嗎?”
安然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就見三個人一臉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
“天朗哥哥走,我就走。”
周唯一笑嘻嘻的挽住薑天朗的手臂。
“他走我就走。”
薑天朗看向顧北森,試了兩次沒把手抽出來,隻要任由她抱著。
“好,老婆,明天見。”
顧北森勾起唇角對安然一笑,起身穿起外套。
“走吧,一起最好啦。”
周唯一貼在薑天朗身上,衝安然擺擺手。
三個人一走,時間瞬間安靜了。
安然伸了個懶腰,窩進沙發裏,漫無目的的按著遙控器換台,竟不自覺的又開始回味剛剛那個吻。
他身上的味道和氣息還是那麼熟悉,天知道她是拚了全力才從那幾乎讓人淪陷的感覺從抽身。
“親愛的.發呆咯,在想什麼?”
陳默默的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安然才猛然回神。
“呃.你說什麼來著?”
她的心突然有點慌,天呐,不過是一個吻,竟然讓她自亂陣腳。
“嘿嘿.我看你是又春心萌動了吧,怎麼樣?榴蓮味兒的吻,是不是甜蜜又刺激?”
陳默默壞笑,仿佛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安然把目光轉向電視機了無聊的節目,對她的話則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當然,不是白認識你七八年的好麼?”
陳默默在她身邊坐下,少有的認真表情。
“親愛的,其實你心裏一直放不下他,這麼辛苦的堅持著不接受,隻是過不了自己那關,對嗎?”
安然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半晌,她仰起頭,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你心裏清楚,顧北森是無辜的,孟小薇的事情上,他始終都保持這原則,而阿姨的不幸.確實是個意外。”
陳默默了解安然,比了解自己還要多。
她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隨便的遷怒的人,那場車禍,她不能釋然不能原諒的人,是自己。
“不是意外,是我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我.現在還做不到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麵對他.我總是會陷入恐慌和自責.都是我的錯.”
安然無力的捂住臉,聲音顫抖哽咽。
“沒事兒,沒事兒的.時間久了,一切都會過去,會好的.”
陳默默抱住她,手撫在她的小腹上輕聲安慰,肚子裏那個小家夥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忽然很明顯的動了兩下。